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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石鼓诗十首 其一 车工·吾车篇 先秦 · 无名氏
四言诗
𨖍车既工,𨖍马既同。
𨖍马既好,𨖍马既𩢿。
君子员邋,员邋员斿。
麀鹿速速,君子之求。
𤙡𤙡角弓,弓玆以寺。
𨖍驱其特,其来趩趩。
𧾨𧾨𤒞𤒞,即䢩即时。
麀鹿𧻕𧻕,其来大次。
𨖍驱其朴,其来䢱䢱,射其𧱚蜀。
按:〖《诗纪》云。按古文苑所载石鼓文。称孙巨源得于佛书龛中。盖唐人所录仅四百九十七言耳。章樵为之考正集释之。又薛尚功郑樵潘迪诸家咸有音训。然于阙文靡所增益。杨子用修。自言受学于李文正公。得苏文忠旧本。盖六百五十七言。而训释亦简要。杨子易以今文传之矣。陕西志亦载此文。悉与杨本同。而字画训释颇异。今以二本参较著之。其古文苑旧注有可采者。亦间取附入。注中姓氏薛潘已见前。施谓施宿。王。王厚之。苏疑即文忠也。○《诗纪》以此为诗。本之杨慎。风雅逸篇云。石鼓诗。周宣王猎碣也。于诗体属小雅。又云按此诗。其体雅也。刻于石鼓。史籀书之。羊欣书录云。史籀石鼓文。韩退之云。张生手持石鼓文。皆谓字而言。若论其辞。当云石鼓诗。而不当用石鼓文也。今特易文为《诗》云:○逯案。杨说甚是。故依《诗纪》列之先秦诗中。又《诗纪》多书古文。而以今文注释。颇觉烦乱。今仍照古文苑、风雅逸篇写以今文。〗
〖薛作辛文。郑作丙文。文六十六。重文十。共七十六字。一十九句。〗
上林苑令箴 西汉 · 扬雄
四言诗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四
茫茫大田(《文选·东京赋》注、《御览》作「天田」),芃芃作谷
山有径陆(《御览》作「陵陆」),野有林麓。
夷原污薮,禽兽攸伏。
鱼鳖以时,刍荛咸殖。
国以殷富,民以家给。
昔在帝羿,共田径游。
弧矢是尚,而射夫封猪。
不顾于愆,卒遇后忧。
是以田获三驱,不可过差。
麀鹿攸伏,不如德至。
衡臣司虞,敢告执指(《古文苑》、《御览》二百三十二。)
谨案:《后汉·胡广传》,初扬雄依《虞箴》作十二州、二十五《官箴》,其《九箴》亡阙,后涿郡崔骃及子瑗,又临邑侯刘騊駼增补十六篇,广复继作四篇,乃悉撰次首目,名曰《百官箴》,凡四十八篇。如传此言,则子云仅存《二十八箴》,今遍索群书,除《初学记》之《润州箴》、《御览》之《河南尹箴》显误不录外,得《州箴》十二,《官箴》二十一,凡三十三箴,视东汉时多出五箴,纵使司空尚书太常博士四箴可属崔骃崔瑗,仍多出一箴,与《胡广传》未合,猝求其故而不得。覆审乃明,所谓亡阙者,谓有亡有阙,侍中太史令国三老太乐令太官令五箴多阙文,其四箴亡,故云九箴亡阙也。《百官箴》收整篇不收残篇,故子云仅二十八篇,群书征引据本集,本集整篇残篇兼载,故有三十三篇,其司空尚书太常博士四箴,《艺文类聚》作扬雄,必可据信也。
畔牢愁 西汉 · 扬雄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二
旁《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汉书·扬雄传》)》。
谨案《汉志》:《扬雄》十二篇,今搜辑群书,得完篇九,残篇一。《广骚》《畔牢愁》仅存篇名。
重卦之人 宋 · 金君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六
孔颖达曰:「重卦之人,凡有四说:王辅嗣以为伏牺,郑康成之徒以为神农,孙盛以为夏禹,史迁等以为文王
其言夏禹文王重卦者,按《系辞》,神农之时,已有『盖取诸《益》与《噬嗑》』,以此论之,不攻自破。
其言神农重卦,亦未为得。
今以诸文验之,案《说卦》云:『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
凡言作者,创造之谓;
神农已后,便是述修,不可谓之作也。
则幽赞用,谓伏牺矣」。
又引《下系》云:「『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盖取诸《益』》。
即象《夬》卦而造书契,伏牺有书契,则有《夬》矣。
故今辅嗣以伏牺既画八卦,即自重为六十四,为得其实」。
君卿谨按:扬雄作《解难》,其辞曰:「伏牺之作《易》也,绵络天地,经以八卦,文王附六爻,孔子错其象而彖其辞,然后发天地之藏,定万物之基。」又《法言》述文王之渊懿,曰:「重《易》六爻,不亦渊乎!」司马迁云:「伏牺至纯厚,作《易》八卦。」又云:「西伯其囚羑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班固亦云:「商周之际,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安国云:「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又《系辞》云:「包牺氏之王天下也,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此经据灼然矣。辅嗣独摈诸家之说,孔颖达从而解之,殊不达《系辞》之大义。妄引「盖取诸《益》」之说,惑之甚矣。夫《易》曰:「天地设位,《易》行乎其中矣。」则是两仪定位,虽未有《易》之书,而《易》之道已著矣。若文王之前,虽卦象未备列,而古先圣人顺天地之道与物之宜,以垂立教,而得乎《易》之道,与卦义相契合者,已多矣。岂须先观卦象而后有为乎?原《系辞》之意,盖谓若神农为耒耜,得《易》《益》卦之义,若黄帝为弧矢,得《易》《暌》卦之象也。如曰不然,且《系辞》云:「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盖取诸《益》。」夫书契之作,始于伏牺,如颖达之见,则是未有书契之时,已先有此《夬》卦,后因观象而作为书契,何不思之甚也。又颖达既以文王为卦辞、周公为爻辞为然,如曰伏牺之时已重卦,则是但有六十四卦之名,卒无一言以明卦义,安所谓垂世立教哉?颖达又以《说卦》有作《易》重之文,谓非伏牺不得云作《易》。且伏牺画八卦,至于文王重之,而《易》道始成。故曰:「《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又曰:「《易》之兴也,其当商之末、周之盛德耶?当文王之事耶?」此其文王作《易》之明验,岂得谓非伏牺不得云作也。君卿以为伏牺画八卦,文王重而为六十四,复系之卦辞;周公文王之志,又系之爻辞;仲尼赞而为《彖》、《象》、《文言》,为得其实。两汉大儒扬雄司马迁孔安国班固,据《系辞》伏牺始作八卦之文,断然无疑矣。(《金氏文集》卷下。)/「重卦之人」以下原与上篇紧接。按此下文义与上文了不相属。细审其文,此「重卦之人」乃另一篇之题,与上篇《传易之家》正为姊妹之篇。盖《永乐大典》连抄,题与文混淆不清,四库馆臣辑出时又未能分辨,以致此误,今为析出。
舷公旧隐题壁庚辰 清 · 王又曾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丁辛老屋集卷十七
说法满天下,块然公独吟。
水空无住相,灰死得寒心。
窗外老梅瘦,门前黄叶深。
千秋诗两卷,政不要知音。
注:《浙西六家诗钞》评:「黄叶老人得此一诗,可谓有后世扬子云矣。」
腊日章门戏翻李颀司勋卢员外诗呈姜侍御 其二 明末清初 · 毛奇龄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西河集卷一百六十九
柱下今归发,鸿文似五千。
长门题夜月,女史侍秦仙。
春草添新腊,河流忆昔年。
新章雄建立,早晚荐人传。
按:(附陈康侯诗春雪色宫门晚扬雄荐赋新鸿归已度腊草发似传 夜汉新流地河澌早下秦文题五千者柱史故仙人)
海盐萧特 南梁 · 萧纲
四言诗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全梁文卷十三、槜李诗系卷三十七
威凤五色,朝阳千仞。
孙枝发响,将雏流韵。
馥哉若,颂矣怀瑾。
瑾既诞子,恒乃瓘胤。
银钩之巧,重世遹隽。
况此临池,蝉轻露润。
丹旐轻飞,哀歌徐引。
垄水春帷,山云晚阵。
按:(附考萧特世达子云之子早知名善草隶梁高祖尝使之书谓子云曰子敬之书不及逸少适儿迹遂逼于卿官太子舍人出为海盐坐免)
黄鹤楼二首① 其二 明 · 费尚伊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上
不上江楼二十年,凭栏风物尚依然②。
青螺忽送君山雨③,白马长连震泽烟④。
漠北军声纷羽檄,海东祲气盛戈船⑤。
空矜彩笔高能赋,无奈忧时泪欲悬⑥。
按:【校注】 (1)诗载《市隐园集》卷十一,题作“登黄鹤楼二首”,此为其二,其一云:“积雾蒸云跨彩虹,岧一半插晴空。山开宝嶂堪呼月,水湛金波欲驾风。隍鹿梦醒惟酒盏,江鸿愁渺半诗筒。千秋割剧俱陈迹,独有残碑志禹功。”卷十三又有《登黄鹤楼有感时故交零落殆尽》,《黄鹤楼集》未收,亦录于兹:“不到江楼近十年,参差人寿重凄然。心怀酒侣兼文侣,肠断歌筵并舞筵。门冷久荒扬子,家贫半鬻寝丘田。谁怜无限山阳痛,都入梅花笛里传。” (2)首二句:《黄鹤楼集》作“不到高楼二十年,江空木落转堪怜”,据《市隐园集》改。 (3)君山又名湘山,在洞庭湖中。《水经注》:“(洞庭)湖中有君山,…… 是山湘君之所游处,故曰君山矣。”刘禹锡《望洞庭》:“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谓君山青翠,处湖中,如银盘里一青螺。 (4)白马:湖名,在今江苏宝应县西北震泽:湖名,即今江苏太湖。《书·禹贡》:“三江既入,震泽底定。”《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五:“太湖,在()县西南五十里,《禹贡》谓之震泽,《周礼》谓之具区。” (5)漠北二句:漠北,古泛称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区。羽檄,军事文书,插鸟羽以示紧急。《史记·陈豨列传》:“吾以羽檄征天下兵,未有至者。” 裴骃集解:“推其言,则以鸟羽插檄书,谓之羽檄,取其急速若飞鸟也。”祲气,不祥之气。《左传》昭公十五年:“吾见赤黑之祲,非祭祥也,丧气也。”万历年间,漠北、海东战事频繁,俺答、倭寇南北骚扰,二句当指此。“军声”“祲气”,《黄鹤楼集》作“毡裘”“鼙鼓”,据《市隐园集》改。 (6)矜:自负。末二句,《黄鹤楼集》作“孤臣剩有忧时泪,回首风波重惘然”,据《市隐园集》改。 本诗当作于拂衣归隐后。作者虽寄情山水,以诗酒为侣,然孤臣忧国伤时之情,仍不能自已。
山居图卷 宋末元初 · 钱选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四十六 閒适类
山居惟爱静,白日掩柴门。
寡合人多忌,无求道自尊。
鴳鹏俱有意,兰艾不同根。
安得蒙庄叟,相逢与细论。
注:此余年少时诗。近留湖滨写《山居图》,追忆旧吟,书于卷末。扬子云悔少作。隐居乃余素志,何悔之有?吴兴钱选
萚石斋诗集:自注:钱舜举图,自题句云云。盖吴兴八俊赵王孙被荐入朝,诸公皆相附取官爵,独舜举龃龉不合,以终其身。
秋日同友人登黄鹤楼晚眺分韵得玄字① 明 · 梅开先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中
徜徉空色荡江天②,仙阁凭临北斗悬。
远渚鱼龙翻白浪,近城灯火杂苍烟。
登楼雅致千秋后,作赋风流二妙先③。
指点吾庐深树里,却令人愧子云④。
【校注】 (1)分韵:白居易《花楼望雪命宴赋诗》“素壁联题分韵句,红炉巡饮暖寒杯”。言数人相约赋诗,选定数字为韵,由各人分拈,并依所拈之韵赋诗。 (2)徜徉:徘徊、彷徨。张衡《思玄赋》:“会帝轩之未归兮,怅徜徉而延伫。” (3)二妙:《晋书·卫瓘传》:“尚书令,与尚书郎索靖俱善草书,时人号为‘一台二妙’。”此指友人。 (4)子云扬雄(前 53—公元 18),西汉蜀郡成都人字子云。少好学,长于辞赋,多仿司马相如。《甘泉》《河东》《羽猎》《长杨》四赋最有名;又仿《易经》《论语》,作《太玄》《法言》。愧子云,《法言·吾子》:“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 诗前四句写景:首联仰视,天空、楼高;颔联俯瞰,一远一近。后四句的叙分韵之事:颈联赞友人所赋,千秋之后定有佳话流传;尾联写己深愧于扬雄所谓“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之语。
黄鹤楼朱升之进士 明 · 沈钟
七言排律 出处:黄鹤楼集卷中
一上危楼望不穷,江流淼淼雨濛濛。
云端黄鹤凌层汉,地底骊龙守故宫②。
玉兔金乌占旦暮③,扶桑弱水限西东④。
梯航玉帛文明世⑤,人物衣冠太古风。
登眺宾筵陈海错⑥,品题词藻缀雕虫⑦。
乾坤有景夫何异,彼我无声不可同⑧。
坐拥清谈兼白战⑨,迹随去雁与来鸿。
四郊喷雾埋玄豹⑩,万里开晴挂螮蝀⑾。
偶使楚藩窥胜概⑿,幸逢虞舜仰重瞳⒀。
神仙厌见虚三岛⒁,职务分厘寄百工⒂。
涣汗号颁纷祝颂⒃,配天泽覃帡幪⒄。
汇征茅茹均连拔⒅,瑞应天人迭感通⒆。
象齿塞途交趾贡⒇,布帆下峡蜀川艟21。
矧题黄甲登高第22,会向清朝策大功23。
酣酒悲歌增慷慨,斗鸡起舞互怦忡24。
吟肠绕腹躯全瘦25,怒发冲冠髻半
盘礴高低消百步26,扶携左右夹双童。
操心直拟头垂白,沾醉何妨脸晕红。
管取张罗门悄悄27,信教炙手势烘烘28。
剩储列庋书千卷29,聊伴幽斋数丛。
旅梦乍惊淹使节30,乡心倏动驾征戙31。
馆儒只合师班马32,阃帅还应荐霍种33。
世路崄巇防物议34,封章稠叠启宸聪35。
驱除请托惩朋比36,输写肝肠效朴忠。
比岁蹇予甘解组37,兹乡避地谬称翁38。
首丘安忍遗吴垄39,华胄惟知认叶公40。
苟活枯鱼离涸辙41,孤飞野鹜脱樊笼42。
斯文不鄙频瞻顾43,令德何知解信崇44。
敢信恢恢天不漏,懒将咄咄字书空45。
赓歌方竟分襟遽46,回首河梁别恨中47。
【校注】 (1)朱升之:即朱应登升之乃其字。明代宝应(今属江苏)人。弘治进士。 (2)骊龙:黑龙。故宫:指神话传说中水底龙宫。 (3)玉兔:月。金乌:日。《春秋元命苞》:“日中有三足乌。” (4)扶桑句:神话传说中的扶桑在东海弱水西海,故云“限西东”。 (5)梯航:登山航海。此处指湖广的水陆交通。 (6)海错:水产品。水产品种繁多,故称海错。《书·禹贡》:“厥贡盐絺,海物唯错。” (7)雕虫:作者对所作诗文的自谦之辞。扬雄《法言·吾子》:“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 (8)彼我句:《易·乾》:“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此句谓自然景物不能与人互相感应。
酹江月/念奴娇杜工部醉时歌 宋 · 林正大
 押词韵第四部
诸公台省,问先生何事,冷官如许。
甲第纷纷粱肉厌,应怪先生无此。
道出羲皇,才过屈宋,空有名垂古。
得钱沽酒,忘形欲到尔汝。

好是清夜沈沈,共开春酌,细听檐花雨。
茅屋石田荒已久,总待先生归去。
司马子云孔丘盗蹠,到了俱尘土。
不须闻此,生前杯酒相遇。
附:杜工部醉时歌:诸公衮衮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甲第纷纷厌梁肉,广文先生饭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才过屈宋。德尊一代常坎轲,名垂万古知何用。杜陵野客人更嗤,被褐短窄鬓如丝。日籴太仓五升米,时赴郑老同襟期。得钱即相觅,沽酒不复疑。忘形到尔汝,痛饮真吾师。清夜沉沉动春酌,灯前细雨檐花落。但觉高歌有鬼神,焉知饿死填沟壑相如逸才亲涤器,子云识字终投阁。先生赋归去来石田茅屋荒苍苔。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蹠俱尘埃。不须闻此意惨怆,生前相遇且衔杯。
蔡思贤参政使蜀 元末明初 · 苏伯衡
七言排律 押东韵 出处:明诗纪事 甲签·卷十三
清晨旌节三川去,今日车书万国同。
燕饯都亭来诏使,停骖乡井访邻翁。
峰经回雁边声静,峡入啼猿树影空。
昭烈祠西诸葛庙,秦州城北隗嚣宫。
神交露立苍茫际,长啸风生感慨中。
毛伯昔闻周上介,随何今见汉明公
布宣德意相如最,囊括山川太史工。
河陇从兹兵不搆,轘辕此去路相通。
庭充橘柚陈方物,歌听《巴渝》识土风。
最是多情江汉水,直随归楫到江东
田按:思贤名哲武昌人丙午,夏主明升遣使来聘。太祖使思贤报聘。谕曰:「使者多饰浮词,誇大其国,徒取人不信。汝至,慎无效此。」其启行也,同朝多有赠诗。詹同文诗云:「东吴霖雨佐,西蜀将星明。水落黄牛庙,云开白帝城。邦交修玉帛,宾礼会簪缨。陆贾无装赠,扬雄有赋名。词源流峡水,诗笔发天声。邛竹临风看,巴船载雪行。锦官谈旧俗,金节促归程。圣主笼颜望,慈亲白发生。凤池邀阁老,马首出郊迎。」
进重广注扬子法言景祐四年十月 北宋 · 宋咸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皕宋楼藏书志》卷三九
臣咸:臣闻鲁堂诸子,皆宗圣以宣猷;
汉室群儒,多注书而显氏。
矧遘会昌之旦,敢忘释诂之勤?
愿尘典学之明,庶补传疑之阙。
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
臣窃以前圣既没,微言即沦,并行者非先生之流,横议者皆处士之辈。
儒纲尽弛,民极都棼。
惟邹国孟轲兰陵荀况,下及刘世,复生扬雄,咸能著书,更相树道。
辟王基于绝代,振天爵于群伦。
赵岐之释孟篇,如杨倞之笺荀旨,大决宧奥,靡留洞疑。
惟彼《法言》,准夫《论语》,文高而绝,义秘而渊。
李郁亭解之于前,柳宗元裁之于后,然多疏略,犹或误遗。
凡坦然易别之条,则五行俱下而诠释;
洎卓尔难明之意,则一辞不措而阙亡。
遂使十三篇之旨趣未融,数百年之驾说犹昧。
唐陆德明云「注既释经,经由注显,若读注不晓,则经义难明」,诚此之谓也。
臣爰自效官,未尝废学。
因念子云之业,盖绍仲尼之纲,比缘从政之馀,辄恣讨论之究,增加剖理,庶所详明。
然圣人之门,诚难言而是戒;
愚夫之虑,或有得而可收。
恭惟景祐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陛下道冠先天,业恢长世,若唐虞之稽古,监商周右文
虽秘藏之多,俾加于采正;
在小说之异,罔忽于弃遗。
臣是敢前冒邦刑,仰于天听。
终篇称善,傥垂衡石之观;
以文化成,愿广鸿都之教。
臣所重广注扬子《法言》一十卷,谨缮写成三策,随表昧死诣东上閤门投进以闻。
臣渎犯宸严,无任跼蹐屏营激切之至。
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
景祐四年十月十六日给事郎、守秘书著作宋咸表。
按:《纂图分门类题五臣注扬子法言》卷首,仰高刻本。
法言注序景祐三年二月 北宋 · 宋咸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嘉靖《尤溪县志》卷五、《经义考》卷二七八、《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七三、《皕宋楼志》卷三九
太仪之体,浑沦无穷者也。
非夫周服诸家之论,则度舍之纪,兹或罔焉。
欲明纬象,不可得也。
群经之文,支离寡要者也。
非夫孔传众氏之解,则章趣之会,无乃隐焉。
欲辨纲常,不可得也。
故先儒于圣人之书,所以亹亹而为己任者,盖此尔。
西京博士毛苌传《诗》,颇号太略,郑康成大惧夫泯之弗行,思觉于后,故增之笺,而三百廓如也。
自凤德云衰,诸子继作,亚圣之撰,独扬孟而已。
七篇有赵台卿为之题颇详,真经有范叔明为之解甚悉。
惟《法言》者,盖时有请问,子云用圣人之法以应答之也,凡有十三篇。
东晋李轨虽为之注,然愈略于毛公之为。
唐柳宗元删定,虽释二三而不能尽补其亡误。
故中有义易决者反疏之,理尚秘者则虚焉;
阙文者弗能正,󸈠字者乃无辨。
至于不诂而事不属,议失旨而举失类,已付其手,是使扬氏之意尚有所晦,学子不能无冗豫也。
康成之志,咸敢窃而取焉。
凡裨其阙纠其失五百馀条,且署「咸曰」,以别旧贯。
观夫《诗》、《书》小序,并冠诸篇之前,盖所以见作者之意也。
《法言》每篇之序,皆子云亲旨,反列于卷末,甚非圣贤之法,今升之于章首,取合经义。
第次之由,随篇具析。
其有艰字音切,来理尽谱于后。
仍条其旧,以为十卷。
虽不能广翼贤业,庶充巾笥,为诒谋之具云。
景祐三年二月日,著作佐郎尤溪县宋咸序。
按:《纂图互注扬子法言》卷首,元刊本。
春日鹤楼宴集 明 · 刘景宇
五言排律 押尤韵 出处:黄鹤楼集卷中
偶得青阳暇①,招寻黄鹤楼②。
封疆交翼轸③,沿革溯殷周④。
夏汭归秦郡⑤,沙羡入汉畴⑥。
吴名因武治⑦,梁隶实新洲⑧。
形胜乾坤俊,华夷水陆由⑨。
江山自宇宙,花鸟序春秋。
披闼崇卑旷⑩,凭栏远近遒⑾。
感时惊壮志,雄览纳吟眸⑿。
长忆千途绪,渊思万载悠⒀。
沱潜重雾合⒁,汉沔细岚裒⒂。
浦隔潇湘,帆通岛屿榴。
洞庭迤汇派⒃,梦泽瞰潴陬⒄。
华岳芙蓉削⒅,衡峰柱杖尤⒆。
匡庐纫叠嶂⒇,嶓冢接层丘21。
鹄岭枫亘22,鸡冈杞杜稠23。
一清环动静24,品汇杂刚柔25。
鹭逐冲矶濑26,凫窥带苇沤27。
回飙翻语燕28,苦暵听鸤鸠29。
鱼跃沧波沚30,鹒啼细柳洲31。
鹘鹙追鴳鶒32,魍魉避螭虬33。
朱紫连村茁34,苍黄夹岸抽35。
疏筠深道院36,丛桂翳传邮37。
桃李闾阎圃38,枌巷陌沟39。
闉阇轩骑辏40,壕堑流41。
云锁禅僧阁,风闻剧稚篍42。
井烟昕夕爨43,川霁罟丛游44。
傍水降龙寺,依崖驾雀舟45。
城中悬磬户46,郭外跳梁鍭47。
白首干戈戍48,朱衣锦绣裘49。
街衢临惑彗50,壶室隐螟蟊51。
巨匠挥斤斧52,神医用勃溲53。
尚能完结构54,还可却瘿瘤55。
都督赢余屑56,将军坦率裘57。
元祯昭懋绩58,崔郾建徽猷59。
兵旅谙公绰60,经纶见武侯61。
琮璜含赵璞62,騕袅服燕辀63。
铦颖辞囊橐64,羁翎脱绁鞲65。
三年栖树鸟66,千里纵溟鳅67。
駊騀昂霄兴68,砰訇动众讴69。
征祥伏鸑鷟70,朝莫陋蜉蝣71。
委曲随寒燠72,光华定斗牛。
高明循渐达73,卑暗岂甘休。
世好轻刍狗74,凡趋视棘猴75。
相逢怜鲍叔76,谈笑对离娄77。
仍有希文乐78,应无子美愁79。
藉闲尘篆冗80,聊及令辰游81。
半日登高会,平生宿愿酬。
绛霄喧鼓吹82,粉堞蔽旌游83。
林樾围厨幕84,轩台析从驺85。
襄鳊供馔品86,楚笋出庖羞87。
俎豆殊方致88,鼒铛内法修89。
氍毹文几坐90,叆叇博炉浮91。
璖碗金芽沸92,磁罂玉液篘93。
雅声听管籥94,俗韵厌箜篌95。
覆射幽明数96,壶将胜负筹97。
形骸姿放浪98,仪度卒淹留99。
崔李词篇丽,苏张议论搜100。
残碑抆醉眼101,细读漫搔头。
梓谷杯觞侈102,兰亭禊事幽103。
畅怀同鉴赏,思古共夷犹104。
莫谓归时晚,余晖在箔钩105。
【校注】 (1)青阳:春天。《尔雅·释天》:“春为青阳。” (2)招寻:相招探胜寻幽。骆宾王《夏日游德州赠高四》:“虚室狎招寻。” (3)翼轸:二十八宿的翼宿与轸宿,古以为二宿当楚地分野。《汉书·地理志下》:“楚地,翼轸之分野也。” (4)沿革句:据《史记·楚世家》,楚始祖季连,传至殷商,逐渐衰落。周文王时,封季连苗裔熊绎于楚,始立国。 (5)夏汭句:《左传》昭公四年:“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杜预注:“夏汭,汉水曲入江,也。”即今湖北武汉市楚顷襄王二十年(前 279),秦取西陵夏口亦属秦郡。 (6)沙羡句:沙羡,汉置县,属江夏郡。即夏口。《汉书·地理志上》:“江夏郡:县十四……沙羡。” (7)吴名句:吴指三国孙吴政权。魏文帝黄初二年(221)孙权改名武昌,置武昌郡,不久改江夏郡吴黄武二年(223),筑夏口城。 (8)梁隶句:南朝梁武帝时,全国共置一百零七州,分为五品,鄂州夏口。 (9)华夷句:谓江夏乃中外水陆所经之处。 (10)披闼句:意谓推开黄鹤楼殿门望去,山水高低在目,十分空旷。 (11)远近遒:远近景物,聚于眼前。遒,聚。 (12)雄览句:意谓纵览黄鹤楼形胜,尽入诗人眼底。吟眸,诗人眼目。 (13)渊思:沉思。 (14)沱潜句:谓江汉二水雾中会合于此。沱水长江支流,潜水汉水支流。《尔雅·释水》:“水自江出为沱,汉为潜。”《书·禹贡》:“沱潜既寻。” (15)汉沔句:谓汉沔二水在烟霭中聚合。沔水汉水支流。《尔雅·释诂》:“裒,聚也。” (16)汇派:汇聚的支流。洞庭湖汇湘资沅沣诸水,东北入长江。 (17)潴陬:指云梦泽的边隅。《广韵·鱼韵》:“潴,水所停也。” (18)华岳句:华山中峰莲花峰故称芙蓉。《水经注·渭水》:“华岳有三峰,在上数千仞,基广而峰峻,叠秀于岭表,有如削成。” (19)衡峰句:衡山有七十二峰,最大者五,天柱峰即其一。 (20)匡庐庐山的别称。《后汉书·郡国志四》李贤注引释慧远庐山记略》云:“有匡俗先生者,出殷周之际,隐遁潜居其下,受道于仙人而共岭,时谓所止为仙人之庐而命焉。”纫:连接。 (21)嶓冢:山名,在古梁州境,汉水源出于此。《书·禹贡》:“导嶓冢,至于荆山。”蔡沈注:“嶓冢,即梁州之嶓也。山形如冢,故谓之嶓冢。”层丘:重叠的山峦。 (22)鹄岭:高耸的山岭。。 (23)鸡冈:矮小的山冈。杞杜:杞柳与棠梨树。 (24)一清:清澄的江水。《拾遗记》:“黄河千年一清。” (25)品汇:品类。此处指长江四时风光各异。 (26)冲矶濑:冲击黄鹤矶的急流。 (27)带苇沤:长满芦苇的沼泽地。 (28)回飙句:谓燕子在狂风中回旋。燕子呢喃似人语,故称语燕。 (29)苦暵:苦旱。鸤鸠:布谷鸟。 (30)沚:水中小块陆地。 (31)鹒:鸧鹒,即黄莺。 (32)鹘鹙:鹘,隼类。鹙,古代传说中的水鸟,似鹤而大。《诗·小雅·白苇》:“有鹙在梁。”鴳鶒:鴳,古代传说中的候鸟,也叫老扈。《左传》昭公十七年孔颖达疏引贾逵曰:“老扈鴳鶒,趣民收麦,令不得晏起者也。” 鶒,即鸂鶒,俗称紫鸳鸯。 (34)朱紫:指花。 (35)苍黄:指树。 (36)疏筠:疏竹。 (37)传邮:驿站。 (38)闾阎:指民家。闾,里门;阎,里中之门。《史记·李斯列传》: “以闾阎历诸侯,入事秦。”《文选·班固〈西都赋〉》:“内则街衢洞达,闾阎且千。” (39)枌:白榆。 (40)闉阇:城门。《诗·郑风·出其东门》:“出其闉阇,有女如云。” 轩骑:车马。辏:聚集。 (41),荇菜,生于水中。,杂草。 (42)剧稚:玩耍的儿童。篍:吹奏的竹管。 (43)井烟:民家的炊烟。昕:明亮貌。夕爨:夕炊。 (44)罟:网取。丛游:成群的游鱼。 (45)驾雀舟:即雀舟,又称青雀舟鹢舟。鹢:别名青雀,是一种水鸟。古代贵者所乘之舟常在船首画青雀之形。《方言》卷九郭璞:“鹢,鸟名也。今江东贵人船前作青雀,是其像也。”古乐府《孔雀东南飞》:“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 (46)悬磬户:赤贫户。悬磬,亦作“悬馨”。《左传》僖公二十六年: “室如悬罄,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磬中空,喻空无所有。 (47)跳梁鍭:指明代湖广一带的兵戈战乱。跳梁,喻叛乱。鍭,箭矢。 (48)白首句:谓百姓白首犹征戍作战。 (49)锦绣裘:即蜀江锦,贵者所服。费著《蜀锦谱》:“有盘毬锦、大窠马大毬锦、真红雪花毬露锦。” (50)惑彗:皆星名。惑,即荧惑,火星的别名。彗,俗称扫帚星。古代以为二星见则有刀兵等灾祸。 (51)壶室句:当指民众举事起义。壶室,家室,内室。螟蟊,皆害虫,喻恶人。 (52)巨匠:能工巧匠,喻平定战乱的武臣。 (53)神医:喻治理湖广的大臣。勃溲:即牛溲马勃。牛溲,车前草的别名。马勃,菌类植物。二者均可入药。韩愈《进学解》:“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无遗者,医师之良也。” (54)完结构:谓城郭建筑赖以保全。 (55)瘿瘤:肿瘤,喻首恶。 (56)都督句:《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 (57)将军句:《晋书·庾亮传》:“武昌,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楼。俄而不觉至,诸人将避之,徐曰:‘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便据胡床等谈咏竟坐。其坦率行己,多此类也。” (58)元祯句:元祯北魏时南豫州刺史招抚太湖山民归附,置归义坊居之。以功迁都牧尚书。懋绩,大功。绩,原作“迹”,径改。 (59)崔郾句:崔郾772—841),唐文宗时、安、黄等州节度观察使。《新唐书·崔郾传》:“自蔡人叛,鄂、岳常苦兵,江湖盗贼显行。修治铠仗,造蒙冲,驶追穷蹑,上下千里,岁中悉捕平。……治虢以宽,经月不笞一人。及莅鄂,则严法峻诛,一不贷。或问其故,曰:‘陕土瘠而民劳,吾抚之不暇,犹恐其扰。鄂土沃民剽,杂以夷,非用威莫能治。政所以贵知变者也。”徽猷,良好的谋略。《诗·小雅·角弓》:“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 (60)兵旅句:公绰,即柳公绰767—832),唐宪宗元和八年(813)鄂州刺史鄂岳观察使。《旧唐书·柳公绰传》载,公绰善治军,伐蔡州吴元济时,“鄂军既在行营,公绰时令左右省问其家,如疾病、养生、送死,必厚廪给之。军士之妻冶容不谨者,沉之于江。行卒相感曰:‘中丞为我辈知家事,何以报效?’ 故鄂人战每剋捷。” (61)武侯诸葛亮卒谥忠武侯故称武侯。以上四句赞颂巡抚湖广的文武大员的文治武功。 (62)琮璜:宝玉,古代以为礼器。赵璞:即和氏,未加工的玉石。春秋时楚人卞和得玉于楚山中,献于厉王武王,均以为石,卞和因此被砍去双足。楚文王立卞和抱璞哭于楚山之下,文王闻之,乃使玉人治,果得宝玉,命名为和氏之璧。后为赵惠文王所得,故称赵璞。 (63)騕袅:古代传说中的良马。《广韵·筱韵》:“騕袅,神马,日行千里。”《淮南子·齐训》:“待騕袅飞兔而驾之,则世莫乘车。”高诱:“騕袅,良马;飞兔,其子。袅、兔走盖皆一日万里也。”服:驾驭。燕辀:燕地之车。 (64)铦颖句:谓脱颖而出。铦颖,锐利的锥尖。《史记·平原君列传》:“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早得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 (65)羁翎句:指箭离弦而。箭受控于弓弦,不射即不得出,故称羁翎。绁,护弓之器。鞲,皮制的袖套,射箭时所戴。 (66)三年句:《史记·楚世家》:“(伍举)曰:‘有鸟在于阜,三年不蜚不鸣,是鸟也 ?’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蜚,古同“飞”。 (67)千里句:《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以上一段喻才智之士得到重用。 (68)駊騀句:指黄鹤楼高入云霄。《文选·扬雄〈甘泉赋〉》:“崇丘陵之駊騀。”李善:“駊騀,高大貌。”兴,。 (69)砰訇句:形容江水奔腾之声,如众口合唱。砰訇,象声词。 (70)征祥:祥瑞的征兆。孚:诚,实。鸑鷟:古代传说中的神鸟。《说文·鸟部》:“鸑鷟,凤属,神鸟也。春秋《国语》曰:‘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江中有鸑鷟,似 而大,赤目。” (71)朝莫句:《诗·曹风·蜉蝣》:“蜉蝣其羽,衣裳楚楚。”毛传:“蜉蝣,渠略也,朝生夕死。”莫,同“暮”。陋,鄙视。 (72)委曲:形容江水曲折之貌。寒燠:寒暑。 (73)高明:指黄鹤楼高而明亮之处。 (74)刍狗:草狗,喻至贱之物。《老子》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75)凡趋句:意谓普通人多信荒诞无稽的事物。《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云,宋人言于燕王,谓能于棘刺尖端雕刻母猴。后知其虚妄,乃杀之。 (76)鲍叔:即鲍叔牙春秋时齐人。少与管仲交游,同至南阳经商,知管仲贤而贫,常多分与财物。后荐管仲齐桓公,终成霸业。世称笃于友谊者为管鲍。 (77)离娄:古之明目者。《孟子·离娄上》赵岐:“离娄,古之明目者,黄帝时人也。黄帝亡其元珠,使离朱索之。离朱离娄也,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此处指智慧之士。 (78)希文乐:希文范仲淹之字。范仲淹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语。 (79)子美愁:子美杜甫之字。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 (80)尘篆:公务。篆指官印,也指官府之事。尘篆犹言俗务。 (81)令辰:良辰。 (82)绛霄:红霞照耀的天空。 (83)旌游:旌旗之类。游,同“旒”,旌旗下端所垂的饰物。鼓吹、旌游皆为官员出行的仪仗。 (84)林樾:林荫。《玉篇·木部》:“楚谓两树交阴之下曰樾。” (85)析从驺:将随从及车马分别安置。 (86)襄鳊:汉江中的鳊鱼。汉江亦称襄江。 (87)庖羞:犹珍羞。 (88)俎豆句:谓食具皆从异域引进。 (89)鼒铛句:谓鼒铛等器物皆按宫廷规矩制造。鼒,鼎之小者。铛,温酒之器。 (90)氍毹:地毯。文几:饰有花纹的小几。 (91)叆叇:形容烟霭缭绕,似云彩之状。《广韵·代韵》:“叆叇,云状。” 博炉:香炉名,即博山炉。以饰有山峦重叠的花纹而得名。 (92)璖碗:玉碗。金芽:初生嫩叶,指新茶。 (93)磁罂:磁制酒器,小口大腹。玉液:酒浆。篘:制滤酒器。引申为滤取。《唐诗纪事》卷六五:“新酒竹篘篘。” (94)管籥:管乐器的通称。《孟子·梁惠王下》:“今王鼓乐于此,百姓闻王钟鼓之声,管籥之音,疾首蹙頞而相告。”赵岐:“管,笙。籥,箫。或曰,籥若笛短而存三孔。”可见管籥多演奏宫廷雅乐。 (95)箜篌:乐器名。《旧唐书·音乐志二》云:“今按其形,似瑟而小,七弦,用拨弹之,如琵琶。竖箜篌,胡乐也,汉灵帝好之。体曲而长,二十有二弦,竖抱于怀,用两手齐奏,谓之掰箜篌。”汉乐府相和曲辞有“箜篌引”,即俗乐。 (96)覆射:即射覆,古代一种近似占卜的游戏。其法置物于器下,占卜测之,射中者。射,猜测。《汉书·东方朔传》:“上尝使诸数家射覆,置守宫盂下,射之,皆不能中。自赞曰:‘臣尝受,请射之。’乃别蓍布卦而对曰:……”幽明数:幽明的定数。《·系辞上》:“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 (97)壶将句:古礼,宴饮有投壶之戏。其制设特制壶具,宾主依次投矢其中,中多者,负者罚饮。《礼记·投壶》:“投壶之礼,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执壶,主人请曰:‘某有枉矢哨壶,请以乐宾。’”将,携带。筹,筹码,即壶矢。 (98)形骸句:谓友朋之间不拘形迹,纵情游乐。王羲之《兰亭集序》:“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99)仪度句:意谓玩得高兴,忘记了时间。仪度,古代天文学名词,指浑天仪量度日月星辰的度数。《后汉书·明帝纪》:“朕奉郊祀,登灵台,见史官正仪度。”李贤:“仪谓浑仪,以铜为之,置于灵台,王者正天文之器也。度谓日月星辰之行度也。史官太史掌天文之官也。”此处指时光。 (100)苏张:即苏秦张仪战国时纵横家,以议论著名。此句及上句均喻在座诸人。 (101)抆:擦拭。
鹧鸪天 近现代 · 彭靖
 押灰韵
生面神州眼底开,丹青万古此亭台。
一江雷怒蛟龙斗,万壑风号虎豹哀。

凭一角,隘重垓①。
书生意气动崔巍。
清湘酌向重霄酹,飒飒英风八表来。
注:扬雄卫尉箴》:“重垠螺垓”。
台湾 清末 · 李鹤田
 出处:哀台湾笺释
海波鼎沸鸣战鼓,躏骸成泥血飞雨。
妈宫岛①外啼杜鹃,声声似诉台民苦。
昨有台民自台来,无人忍听伤心语。
台湾数岛扼闽边,隶入神州二百年②。
耕凿万家③安禹甸,弦歌四境④尧天。
共说此中真乐国⑤,谁知意外有烽烟⑥!
肇衅日人妄动兵⑦,临淮将士赋东征⑧。
中兴召虎⑨疏天讨,上相夔龙⑩负盛名。
童贯溃归三辅震⑾,哥舒降敌九边惊⑿。
军书夜报甘泉宫⒀,宵旰勤劳感圣衷。
塞外卫青谁任战⒁,朝中魏绛早和戎⒂。
纳币甘心空国帑,割边立意失雄封⒃。
台湾一掷轻如发,忍令金瓯从此缺。
太息绍兴画淮年,拊心安石赂辽日⒄!
台民万众怀忠愤,眼见河山付异姓。
鹑首天意虽归秦⒅,原邑人心不服晋⒆!
可怜恋恋不亡君,愿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共陈归汉表⒇,挥戈先布绝哀文21。
九阍路远情难达,万里门高哭不闻22。
势急乃作背城计23,激发义士忠臣气。
共抱仲连蹈海心24,拼当苌叔违天罪25。
同立唐尊26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惊柴绍气如龙27,谁料齐侯行似鼠28?
幸有刘琨29古豪杰,战守俨然一敌国。
零丁自率五千人,坚甲独摧十万贼30。
台南风鹤31日惊惶,歃血为盟告彼苍。
臧洪读祝声悲壮32,温峤登坛气慨慷33。
不与日人同日月,愿随台地共存亡。
久矣鸦军称飞将34,战无不胜兵心壮。
地险早防白帝城35,敌强敢过黄天荡36?
义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愿雪国耻。
忠义尤推贤太守,联络兵民为角犄37。
日人狃于辽东役38,满拟靴尖踢倒耳39。
岂知遍地皆劲敌,前后四万人战死40。
知我军中有范韩,能教西夏胆先寒41。
八阵群惊诸葛幻42,万人欲撼岳家难43。
行将封建还周索44,誓把威仪复汉官45。
惟听呼庚声可怜46,雀罗鼠掘费周旋47。
毁家孰发宁俞愤48,助饷难逢卜式贤49。
事到万难兴钞法,人凭一信用飞钱50。
老罴纵病狐犹惧,俊鹘虽饥兔不前。
华山狡计用牢笼,遣使招降技亦穷。
烈士临危谙大义,孤臣应变矢精忠51。
仲璋枉工笺上语52,蒯通空弄舌尖锋53。
乃下塞井夷令54,准待秋高锐意攻。
苻坚欲起投鞭众55,金亮期成立马功56。
吁嗟足食闻鲁叟57,否则孙吴亦掣肘58。
关中馈饷沛公强59,渭水绝粮丞相走60。
倘使台军饱腾欢,不知鹿死于谁手61!
况闻台峤扼襟喉,大局东南伏隐忧。
朝廷虽许珠崖弃62,臣子当先河套谋63。
绝少陈汤能矫诏64,未闻秦伯赋同仇65。
徒劳即墨半年守66,竟令睢阳一旦休67。
我军誓志不降他,械绝粮空可奈何!
羌中夜月三更篴68,垓下悲风四面歌69。
目睹大事已去矣,从容跳出重围里70。
将军一去台无人,不管残山与剩水。
樊家壮士枉冲冠71,南八男儿空断指72。
春秋特书吴入郯,谨识彝入中国始73。
中国土地割于彝,夫谁使之至于此!
自此民遭左衽辱74,死者尸骸遍崖谷。
孑遗馀生更堪伤,男僧女妓受淫酷75。
残民以逞逆天心,将降之罚厚其毒。
载去帝已受创76,得来塞马恐非福77。
回头鹭岛感悲凉,谶兆苍鹅出此方78。
应使铜山悲劫运79,谁弹铁版唱沧桑80?
夜燐照到黄金屋,海燕归迷白玉堂
孔子杏坛飞落叶81,召公舍剩斜阳82。
百年培就繁华地,一日变成荆棘场。
君不见朱仙镇上父老泣秋风83,破陷雍邱遗憾同84。
须识兴亡关气数,莫将成败论英雄。
妖星夜半照台城,无复笳喧汉将营
鹿耳门前呜咽水85,流出苍生怨叹声。
注:(1)林芝台湾纪略云:澎湖台湾门户,环绕三十六屿;大者曰妈祖屿等处,次者曰西屿头等处。各屿惟西屿稍高,馀皆平坦。妈宫岛未详,或即妈祖屿之误欤?容考。
(2)魏源圣武记曰:台湾亘闽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与福、兴、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约二百里,厦门约五百里。其山起鸡笼,南尽沙马埼,千里有奇。惟山西东两面沃野,自海至山,浅阔相均,约各百里。
郑氏以前,中国人无至其地者,皆生番据之。隋大业中虎贲陈棱一至澎湖,东向望洋而反。元置巡司澎湖,明初废之。嘉靖中,海贼林道乾窜据台湾,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兰据而有之。及国初,为郑氏所据。
初,崇祯中巡抚沈犹龙招降郑芝龙芝龙泉州人,以屡平剧盗功官至都督同知。会闽大旱,芝龙言于巡抚熊文灿,用海舶徙饥民数万至台湾,人给三金一牛,使垦岛荒,渐成邑聚。郑氏去台湾,惟荷兰夷踞城中。
芝龙郑成功,乃日本妇所出。顺治十七年,自江南败归,乃逐荷兰夷夺台湾居之。成功既有台湾,与所据金、厦二岛相犄角;乃辟屯垦,修战械,制法律,定职官,兴学校,起池馆,以待宗室遗老之来归者。以赤坎城为承天府,置天兴、万年二县。招徕漳、泉、惠、潮之民,污莱日辟。
康熙元年成功卒,长子经嗣立。值三藩乱,屡为边患。会经卒,子克塽立。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琅率诸军破澎湖,刘国轩突围遁,遂乘胜进军台湾,至鹿耳门。七月,克塽率国轩等降,收其地置台湾府诸罗台湾凤山三县,西为澎湖厅。其后分诸罗彰化为县,又北为淡水厅,设巡台御史;旋改兵备道总兵辖水陆兵八千,澎湖副将水师二千。其后复增兵额至万有四千,称重镇焉。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税敛苛虐,激成民叛。群推朱一贵为首,伪称中兴王,攻府城总兵欧阳凯战死。知府王珍等驱商船、渔艇出鹿耳门,遁内地。全台皆陷。水师提督施世骠南澳镇总兵蓝廷珍等率兵一万二千有奇,船六百馀艘,会师澎湖澎湖守备林亮、千总董方为先锋,先登陷阵。蓝廷珍施世骠继之。战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贵,槛送京师磔死。其逃回之道府厅县等讯治伏法,王珍剖棺枭示。台湾平。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会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诸罗淡水。庄大田凤山,与林爽文众合攻府城总兵柴大纪禦诸盐埕桥,杀贼千馀,贼始不敢窥府城提督黄仕简、任承恩率副将徐鼎士等以兵渡台,檄柴大纪率兵二千北取诸罗,郝壮猷率兵二千南取凤山大纪连战破贼,遂复诸罗。郝壮猷遇贼遁归。任承恩至鹿港,亦不敢进。总督常青赴台督师福州将军恒瑞参赞。庄大田府城林爽文诸罗,各率贼数万。常青统兵万馀,不敢出战,任贼焚劫。柴大纪诸罗,以兵四千当悍贼数万,先后百馀战,杀贼过当。常青恒瑞等拥兵不敢救。大纪粮尽,屡出奇兵夺贼粮以济。五十二年十月将军福康安参赞海兰察率兵渡台讨平之。
大纪诸罗解围后,以忤权贵,坐以纪律不明论死。啸亭杂录谓其部下诸将李长庚、王德禄、邱良功等后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树;盖承大纪训也。
同光以来,沈制府葆桢刘中丞铭传重辟蒿莱,经营数十年,建台湾为行省;置台北府,辖淡水县基隆厅宜兰县新竹县台中台湾府,辖台湾县苗栗县埔里社厅彰化县云林县台南台南府,辖嘉义县安平县凤山县恒春县。隶入版图者二百一十馀年。今则畀日,无复睹汉官威仪矣。悲夫!
(3)帝王世纪:帝尧之世,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有老人击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4)论语: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朱注云:弦,琴瑟也。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纂疏黄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乐曰歌,人声丝声皆堂上之乐也。
(5)诗硕鼠章:硕鼠硕鼠,无食我!三岁贯女,莫我肯听。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6)纲鉴会纂:周幽王六年褒姒不好笑。王说之万方,故不笑。王与诸侯约,有寇至,举烽火为信,则举兵来援。王欲褒姒,乃无故举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十一年申侯与郐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犬戎遂杀王于骊山下。酉阳杂俎:边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烟直上,风吹不斜也
(7)中日战辑云:甲申冬十月朝鲜开化党之乱,吴清卿、续燕甫两京卿奉旨驰赴汉城乙酉、续两钦使与日立续约,有他时因韩事派兵,必相预告云云。甲午三月,韩之东学党魁时亨等称乱于全罗道,袁慰庭观察急电来告。是时,合肥李傅相大阅海军,闻警回津,即派淮军四千,以直隶提督叶军门志超统之,饬海晏、海定、图南、拱北四军舰载赴牙山
先是,日本驻朝公使大岛圭介正值告假回国,一闻警报,即乘战舰而入汉城。日政府已雇邮船会社轮船十艘以供此役载军之用。即借吴京卿续约为词,水师、陆军徵调至韩者络绎不绝。大岛圭介强韩王谢绝藩称,辞袁观察、叶军门回华。韩王未允。此兵端之萌也。然日人蓄谋已久,立续约后即使东学党倡乱,又以东学党之乱为藉口兴戎地步,更以和议绐我误我兵机。奈我之不察何!
(8)唐书李光弼传:光弼营州柳城人。父楷洛,本契丹酋长,武后时左羽林大将军封蓟郡公光弼严毅沈果有大略,幼不嬉,弄骑射。起家左卫亲府左郎将,平安史功累官至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中书令、河中尹、晋绛等州节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帅,知河南淮南东西、山南东、荆南五道节度行营事,镇泗州进封临淮郡王。卒赠太保谥武穆
中日战辑云:李傅相派驻津之盛军、铭军、驻旅顺之毅军共十馀营,饬轮东渡,并派北洋海军战舰八艘及南洋广东兵轮护送。奉天裕军帅奏派左总戎宝贵率奉字马步六营,与北洋之盛、铭、毅等军由陆路渡鸭绿江平壤。傅相又令德员韩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升轮船同诸海军兵轮赴牙山,此由海道进。六月二十三日,为日兵舰要截,沉高升,掳操江,军士多死之。二十五日,日军之在韩者进攻牙山,叶军门志超率聂总戎士退军平壤,与诸军合。傅相即以叶军门为总统云。
(9)竹书纪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帅师伐淮夷。诗江汉章: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注:召穆公名也。
(10)路史:后夔典乐。注:帝之世,夷典礼、夔典乐分为二,周大司乐属于宗伯则为一。知帝治于礼乐致详也。晏龙纳言,主宾客夙夜出纳;射候书据以待庶顽,谗说殄行,格则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远人至。注:纳言者,星也。诗云:出纳王命,王之喉舌。故晋志纳言五星,夙夜咨谋,龙作纳言,此之象也。
(11)宋史宦者传:童贯少出李宪之门,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顺。徽宗立,置明金局于杭,供奉官主之,始与蔡京游。进,力也。既相,力荐知兵,用李宪故事监王厚军。屡冒功,握兵柄,恃功骄恣,选置将吏,皆捷取中旨,不复关朝廷。以大尉陕西河东北宣抚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更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太傅泾国公,寻以平方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两国公宣和七年,进广阳郡。是年,金将粘罕南侵,遣使以纳张为责,令速割两河以谢。贯气褫不能应,谋遁归。太原张孝纯诮之曰:金人渝盟,王当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弃河东与敌也;河东入敌手,奈河北乎?叱之曰:奉命宣抚,非守土也;君必欲留,置帅何为!孝纯拊掌叹曰: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头鼠窜,何面目复见天子乎!奔入都,钦宗已受禅,下诏亲征,以贯东京留守不受命,而奉上皇南抚,拥其亲军数万,自随上皇过浮桥。卫士攀望号恸。惟恐行不速,使亲军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馀人,道路流涕。后虽伏诛,而二帝蒙尘,中原板荡,即菹醢不偿责也!
中日战辑引申报馆接奉天友人云:刘君振德随奉军右营管带金君赴高丽前敌,昨日率同五、六人由平壤回,急往询交战情形。据云:平壤城极大,南北绵长十馀里,西南东三面均有大江围绕,北面峻岭崇山,城在山上。城东江水绕山南迤东而去,西北隅则无山无水,有一大道直达义州。若从奉天朝鲜者,必取道于此。东南两门虽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我军、聂、丰、左、卫、马六大帅,共统勇丁三十四营。自七月中取齐后,未与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队,彼此相遇,互相轰击,时或死伤一、二十名。八月初三日,淮军与毅军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误传口号,以致自相攻击。嗣是而后,一连五、六日坚壁不出。初十日,闻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马帅遂率所部毅军四营绕出江东为犄角之势,卫、丰二帅率淮军及西丹队十八营驻守城南江岸,左帅率奉军六营守北城山上,叶、聂二帅居城中。此外尚有勇丁六营及朝鲜兵八百名。十二日,刘君随金管带营勇会同徐、杨二君所部三营出探城北,行八十馀里,见隔江倭奴列阵以待。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枪炮轰击,自辰至,不分胜败。我军死伤二百馀名。倭奴所伤实多,然逐渐增添。我军东、南二路时有以胜仗报者。忽闻帅令,著火速回城,随即拔队而归。倭奴乘势过江,抢上山来,凭高为垒。洎左帅亲出禦之,已无及矣。乃紧守北城,以大炮仰攻。其时倭奴尚无大炮。左帅亲自量准发炮以拒。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战四昼夜,我军无甚损伤。东、南二军亦时报胜仗。讵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运到大炮,照准左帅连击,左帅受伤堕地,口尚能言,经戈什哈背负下城。倭营又发一炮,徐、杨二君殒焉。兵遂败乱。叶帅急悬白旗止战。倭奴挥令华夜出城,声言如不遵从,即行开炮。叶帅无奈,令众军速退。先是电线已断,军情皆用探马报知。叶帅本拟十五日退走,左帅得报,竭力挽留,且令亲兵看守。朝鲜兵恨叶帅刺骨,谓十二晚若不令金营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不上山,我军安能败北。遂于叶帅出城时,在城上开枪轰击。及叶帅既出,而城南卫、丰二帅之兵亦各自逃逸。左帅及徐、杨二君尸首失落无踪。
是役也,我军阵上伤千数百人,嗣因退避时被城上击死数千人,及至义州则祗存数百人矣!幸马帅远在江东,孤军接战获胜,夺得倭奴大炮七尊,生擒数名,得以全师而归。
刘君回时,路遇铭军步队十三营、马队二营,依帅所统马队九营已过鸭绿江前进。阅日,又闻义州亦失,我军皆退至江之西岸九连城凤凰城。然则铭军十五营及依帅所统九营,岂不战而退乎?真索解人而不可得已!
按叶帅即日本新闻纸所称率数千人往北先逃之总统诸军叶曙青军门志超,盖曾屡叨恩赏者也。聂帅即身受重伤之聂功亭总戎士成。丰帅旗人,未知官职。左帅即死事惨烈、渥蒙恩恤之奉天练军统领冠亭总镇。卫帅乃统领盛字全军,西报谓其私运饷银八万两回籍,致军心溃散,临阵先逃,奉旨拿问之卫汝贵也。马帅即毅军统领马玉昆总戎。依帅即黑龙江将军依尧山留守克唐阿也。斯役也,不能夺日人之胆,使之不敢来攻,已属可异。况义州鸭绿江诸险不守,而一败涂地,则更可异矣!将谓华军之能战者,祗能剿灭发、捻之土匪,不能与专师西法之日本争长?然光绪十一年越南之役,淮军统帅黄军门一战溃于北宁潘中丞鼎新再战溃于谅山,关外险要全失,法军大队入镇南关,犯龙州,全省大震事几不可为;幸冯宫保子材、苏军门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镇军孝祺等一战复镇南关、文渊州,再战克谅山,法人乃就我范围,非复如福禄诺之绐我矣。和约定,奉旨凯旋。岂蕞尔效颦西法之日本更猛于欧洲素著威名之法兰西乎?呜呼!往日之战固由统帅之得人,而军营积弊亦不如今日之甚。噫!积弊之甚,亦由统帅之无人耳。
(12)唐书哥舒翰传:其先盖突骑施酋长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少补效毂府果毅,以边功历官右武卫将军陇右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凉国公,进西平郡太子少保。因酒色患风痹,体不仁。既疾废,不朝请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封常清以王师败,帝乃拜翰太子先锋兵马元帅,率十二部兵二十万守潼关。与杨国忠有隙,为其所迫,使者趣战,项背相望。六月,恸哭出关,次灵宝西原,与乾祐战,中伏大败,收散卒八千复守关,为其部将火拔归仁等执以降贼,械送洛阳京师震动。由是天子西幸。翰至洛阳,见禄山,俯伏谢罪,为禄山李光弼来瑱鲁炅等,禄山悦,署翰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火拔归仁,责以背主亡义,斩之。翰书招诸将,诸将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可就,囚之。东京平,安庆绪以翰度河,及败,杀之。
中日战辑云:傅相之调兵,由水路进者,派北洋海军铁舰八艘,附以南洋、广东两处兵轮妥为护送;其遵陆者,直渡鸭绿江而东,取道平壤,直往汉阳进发。似此水陆交驰,将士厚集,朝鲜可危而后安。乃商务委员袁道虽已任满,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德将韩能根熟于战事,兼娴筑造炮台五月下浣与华军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之高升轮船而赴牙山,日舰要之于中道,击而沉诸,不闻派出之各兵舰以一炮相加遗;此我之所不解二也。操江一木质小兵船耳,力本难支,而为日舰所掳,不能为操江罪。、军提督丁汝昌位在中兴诸名将之上,其所部各兵舰,如镇远一艘大于日本之高千穗比睿、荻洲岛诸舰,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敌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济远双轮铁甲兵舰不及丁提座船之大,而犹能与日本之浪速舰鏖战八、九点钟之久,广乙木质钢皮船不及北洋海舰之雄,而犹能与日本之荻洲岛舰同毕命于洪波巨浪之中,乃不闻丁提督统率全部助济远而救广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相接高升被击、济远受伤之报,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调集兵船十三号速往朝鲜海面;濒行之际,又传谕各该舰所有豫备逃生之小艇一律卸置威海卫,其船面木质之屋亦须拆卸一空,以便酣战而杜逃窜,先声所播,日兵不免胆寒;乃业已驶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卫,从此逍遥河上,忘朝鲜待援之急,启日本蔑视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有此五不解,而朝鲜王被劫矣,朝鲜妃被斥矣,朝鲜之政令悉为日本把持矣,朝鲜之民人忍气吞声而无所冀望于中华矣。此海军出洋高升被毁之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诸轮载兵四千名赴鸭绿江,以海军诸铁舰护送,并以德将韩能根为水师副提督十六日,遇日船于鸭绿江口外大东沟,韩能根即促丁军门列阵待敌。战良久,致远、经远、济远被敌舰撇出另战,致远重伤而沈,经远误中水雷而碎,济远遁回误撞扬威沈之,广甲误撞岛石,勇没阵中。越日,斩济远管带方伯谦首示众。日本水帅某弁言:鸭绿江之战,实系日军获胜,中国、定二船未坏之先,我军心实不安。我舰之最大者惟扶桑舰,然尚不及该二舰之半。我各舰之炮合共祗一百五门,能洞穿铁甲者则祗三门;华炮则无一不可轰坏我舰。惜其列阵既无定见,交战又似失魂;我则进退周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将令,用能避让、定之炮,而分道以攻之。未几,定远船首遇火而焚,镇远亦大受夷伤,然犹未遽沉也。统计我舰击中定远几及二千颗,然无一弹能穿铁甲,扶桑舰发出钢弹亦无所用,清田舰又放开花弹击入其舱,既炸而仍无损,遂废然而返。我舰则一受华弹,即已受损,扶桑、清田二舰各中三十生的米得开花弹,幸未炸时先穿船胁而出。水师提督座船松岛舰中一开花弹,适在群弹堆中,随之而炸,顷刻间伤毙一百十一人,全船几无所用。水师提督伊东祐亨激励士卒,略不恇怯。忽焉船中火起,无奈逃出。众舰随之而退。惜我军无一大舰,故不能夺、定二船耳。查他国水师提督座船多能容积万馀墩,今松岛仅四千墩。然昔年中法马江之役仅历数分钟已燬九华舰,意奥海战时尚无快炮,亦仅交兵一点钟。是役也,争持五点钟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师铁舰,由大东沟战后,潜避威海卫旅顺之失,亦不出援。乙未正月威海不守。十八日刘公岛水师全军降敌,天下震惊。二月初三日申报云:西人来信言:倭人自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刘公岛历十馀日,丁帅及各统领无不奋勇争先,后以力不能支,祗得静候援军之至。一日,忽接烟台羽檄,知援军未能调出,不觉大失所望。统领中有刘姓者,忽率师退避。丁帅见兵船日遭损失,而刘公岛东首有一小岛,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购置良难,倭人更内外夹攻,凶猛无匹,不得已于十四日召集张统领及各西员互相商议。佥称目下已束手无策,不如善为设法,降顺倭人。乃于十八日缮就降书,饬人乘广丙轮船求见倭酋伊东氏名祐亨者,申明来意。书中大略谓:两军相见,愈战愈酣,我国军士之伤亡者数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愿将炮台、军舰让与贵邦,惟中外将弁、水手、兵丁切勿伤残,务乞善为遣去。如蒙允许,则当央英水师提督作保人。伊东氏复书云:来函已悉,书中之语,自当一一遵从。准明日将兵舰、军装、炮台之属悉数纳交,将弁等人则应派出一船,好为送去。阁下如欲至敝国亦无不可,惟须俟停战后遄回,或仍思效力中朝,则惟命是听。至英水师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阁下素有名望,余已所言矣。明日十下钟时,还望有好音见惠。丁帅接,复缮函请鸣谢,并言所统各军皆须收什行装,可否请迟至二十二日之后遣散。伊东氏缮手札允之。及十九日,丁帅已死。伊东氏又致书北洋某统领,略谓十八日丁帅来函,余已阅悉。其时使者言丁帅已尽节,余心大为哀悼。今请派一中国兵官中有权之人,于明日十下钟时至余所乘松岛舰订商一切,余迎之以礼。所有前许丁帅之语,今仍遵照办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后,丁帅在刘公岛行辕中出鸦片一盒,与张统领各服其半,尚有杨姓统领本为水师中最出色之人员,至此突出手枪自击其元而死,刘提督继之约同武弁三人背人服毒。计以身报国者共有七人。弁勇及各西人闻之,无不失声痛哭。盖以丁帅虽不甚明于军法,而所统各将士大有精于行阵者,丁帅能加信任,是以死后皆轸惜良殷也。事后某统领派员谒伊东氏,议定章程。倭人遂阑入海口,将镇远、平远、致远、广丙四大兵船及小轮船六号尽行收取。各西人俱赴松岛舰谒见伊东氏,一一讯问,然后纵之使去。惟将美国人好惟羁留,以待援军律推鞫。华军各统领闻好惟之被羁,颇为悻悻。各兵至烟台后,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夺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枪柄肆欧。既而倭人将棺木七具及留滞岛中之败勇用康济轮船送返烟台。临行倭兵官皆脱帽露顶,在棺畔致唁词。二十六日康济抵烟,泊在烟台之各国兵船,调兵登岸致敬。及至,则棺木已舁至某处安厝矣。闻丁帅之子将于日内奉故父尸骸回籍。至由刘公岛送回之各西人,须俟冰泮回至津郡。
又闻交战十馀日,华军死者不多,约共五十人,伤者二百人。附近小岛中死数十人,伤五十人。各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伤者云云。
据字林报言:威海之降日者,一曰定远铁舰,为水师提督之号旗船,先被水雷轰沉入海,其十八尺,尚见炮位;二曰镇远铁舰,伤而未沉,三曰平远铁舰,四曰济远钢带舰,皆尚完善;五曰靖远钢带舰,为日本炮台之炮击沉;六曰来远铁舰,亦已沉;七曰威远木质船,八曰广丙木质水雷船,九曰康济木质水雷栈房船,十曰湄云木质小兵船。又有蚊子船四号,曰镇北、镇边镇西、镇中,又有水雷船五号、炮船三号,皆未伤。另有宝发一船,亦已沉没。统共刘公岛湾内,或伤、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号,孑立海面。呜呼噫嘻!天欤人欤!
又查鸭绿江之战,勇、扬威、致远、广乙先已或沉或毁。牙山之战,广甲搁浅焚燬,操江小舰被掳。旅顺之役,被掳者轮船三,夹板船二。大连湾之役,被掳轮船一,小炮船二,曰运、曰汉,兵船十五。盖前后所丧失者不下五十馀艘矣。静言思之,可胜浩叹!至于威海之战,确知日本坏水雷艇二号,一盖为风浪所沉,一则轰定远而搁礁,尚不关华人之力也。嗟乎!论者尤谓我水师之不振实因船炮太少而小于敌舰,皆为限于财力之所致也。观日本师某弁之言,则日舰小于定远镇远多矣。以丁公之将略,即竭朝廷财力多购巨舰,亦徒畀敌用,究于海军何补哉!
(13)三辅黄图引关辅记曰:林光宫一曰甘泉宫,秦所造,在今池阳县西故甘泉山,宫以山为名。宫周匝十馀里,汉武帝建元中增广之,周十九里,去长安三百里,望见长安城
(14)汉书卫青:青字仲卿河东平阳人元光六年,拜车骑将军,击匈奴,斩首数百骑,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中,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取河南地朔方郡,赐爵长平侯元朔五年春,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其秋匈奴入代,杀都尉明年春大将军青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裨将赵信战败,降匈奴苏建尽亡其军。或劝其斩以明威,以人臣不敢擅专对,囚诣行在。
(15)左传襄公四年:晋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于我,我则睦,否则携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货易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兵甲不顿;四也。鉴于后羿,而用德度,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使魏绛盟戎,修民事,田以时。
(16)宋史高宗本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割唐、邓二州畀之,岁奉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加秦桧太师封魏国公
(17)续通鉴:神宗熙宁八年三月庚子,辽复遣萧禧来理河东黄嵬地,命韩缜与禧议之,争辩或至夜分。禧执分水岭不变,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不得已遣知制诰沈括报聘。枢密院阅故牍,得顷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城为分界,今所争乃黄嵬山,相远三十馀里。表论之。帝喜,谓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图示禧。禧议始屈。乃赐白金千两,使行。枢密副使杨遵勖来就议。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诵之。遵勖有所问,则顾吏举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遵勖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曰:师直为壮,曲为老;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竟不可夺。遂舍黄嵬而以天池请。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俗之淳庞,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上之;拜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辽主以侵地之议起于耶律普锡,命普锡往正疆界,力争不已。帝问于王安石安石曰:「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以笔画其地图,依黄嵬山为界。萧禧乃去。故使天章阁待制韩缜河东割地以畀辽,秋七月戊子日也。监察御史黄廉叹曰:分水画境,失中国险矣!其后辽人果包取两不耕地,下临雁门。辽主擢普锡为南院宣徽使
李心传旧闻證误云:由熙宁四年辽人请割分水岭地,议久不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赂辽。前与议之太常少卿刘忱枢密院检详文字吕大忠执险要不可与,请姑以五寨治平中所侵十五铺与之。安石不从。馀与通鉴略同。
(18)庾信江南赋: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注引张衡西京赋曰:昔者天帝悦秦缪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剪诸鹑首。周礼郑玄注:鹑首,秦也。汉书云:自井至,谓之鹑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19)左传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晋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与之阳樊、温原、攒、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晋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20)后汉书隗嚣传:字季孟天水成纪人也。更始立,王莽兵连败,乃与季父崔、兄义及杨广周宗等谋起兵应汉,以平陵方望军师劝立高祖,称臣奉祠从其言,立庙邑东,称臣,执事史奉璧而告。祝毕,有司穿坎于庭,牵马操刀,奉盘错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将,十有六姓,允承天道,兴辅刘宗;如怀奸虑,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坠厥命,厥兵,族类灭亡。有司奉血鍉进,护军举手揖诸将军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罚如盟。既而狸血加书,一如古礼。事毕,移檄告郡国。
(21)后汉书臧洪传: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初举孝廉,补即丘长。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后袁绍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为东郡太守。会曹操张超雍丘,甚危急。乃徒跣号泣,从请兵。不听。城陷,张超族灭。由是怨,绝不与通。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使邑人陈琳以书譬,视其祸福,责以恩义。复书有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扫清寇逆,共尊王室,岂悟本州被侵,郡将遘户乙,请师见拒,辞行被拘,使故君,遂至沦灭,区区微节,无所获伸。岂复得全交友之,重亏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挥戈,收泪告绝。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则仆抗季扎之志,不为今日之战矣云云。城破,为所害。
(22)杨雄甘泉赋曰:选巫咸兮叫帝阍,开天庭兮延群神。苏辙上清词曰:帝荡荡其无尊兮,居高乎九阍;后土之茫昧兮,若世人之观天。周礼天官阍人掌守王宫中门之禁。正字通:凡吏民冤抑诣阙自愬者曰叩阍。
(23)左传成公二年:六月,齐与晋、卫、曹师战于,齐师败绩,逐之,周华不住。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磐,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而日必质其母以为,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若以不孝令于诸,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日尽东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令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师徒桡败。吾子惠檄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
(24)战国策:秦围赵邯郸。时鲁仲连适游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辛垣衍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
(25)左传定公元年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叔违天,高子违人。杜注:天既厌周苌弘欲迁都以延其祚,故曰违天。诸侯相帅以崇天子,而高子后期,故曰违人。春秋纪传:苌弘周大夫,博闻辩智,忠于王室。子朝奔楚,其馀党犹在王城,时有作乱者,故诸侯戍周。敬王十年苌弘刘文公谋,欲城成周,遣使告晋。魏献子为政,苌弘而与之。于是合诸侯之大夫城成周,王室始靖。刘氏与晋范氏世为婚姻。苌弘刘文公,故与范氏赵鞅周党,范氏以为讨。王二十八年六月赵鞅,车裂苌弘。弘忠于周室,死非其罪。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为碧。
(26)通鉴汉纪:王莽始建国三年太子置师、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林字子高字伯高,皆以明经饬行显名于世,仕,封侯,贵重,历公卿位。唐林数上疏谏正,有忠直节。唐尊衣敝、履空,被虚伪名。地皇元年,进太傅乃身短衣小衣,乘牝马、牝车,藉,以瓦器饮食;其矫世如此。后随避渐台,为汉兵所诛。
(27)旧唐书柴绍传:字嗣昌晋州临汾人也。祖烈骠骑大将军封冠军县公。父慎,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幼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少补隋元德太子千牛备身。高主微时,妻之以女,即平阳公主也。平关中功进右光禄大夫左翊卫大将军贞观二年,转左卫大将军华州刺史。七年,加镇军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卒,赠荆州都督谥曰襄。气如龙,未详,容考。
(28)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齐将为臧纥田,臧孙闻之,见齐,与之言伐晋。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于寝庙,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宁将事之,非鼠如何?乃弗与田。
中东战事始末云:中东和约台湾一省输日。地官绅、士庶愿作圣朝之赤子,不甘为异族之羁囚,痛哭呼天,飞章乞命。奈此举朝廷亦出诸不得已,无可挽回。民遂举义旗。署抚唐微卿伯景崧有电奏闻曰:台湾士民,义不臣倭,愿为岛国,永载圣清。竟不自知僭妄,于乙未五月初二日听民拥立为伯理玺天德,犹言总统也。出示安辑民,惟谆谆以粮税釐金懔遵完纳、违者必究为言,而不及战守事宜也。初七日,日兵由后山之三貂岭登岸立寨。初八日,攻狮球岭。张月楼镇军禦之,苦战三日,杀敌获胜。方将专请赏求援,以备日人添兵再战。岂料于十一日夜间总统已挟资乘驾轮舟内遁。日人乘机进攻,防军皆溃,台北大乱。所有全台军火粮饷均屯台北,于是尽畀敌用。唐君僭称伯理玺天德仅十日耳。
(29)晋书刘琨传: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汉中山王胜之后也。少得隽朗之目,以雄豪著名。年三十六,为司隶从事历官尚书左丞并州刺史封广武侯太尉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散骑常侍兴晋室,才力不果,后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赠侍中太尉谥曰悯
(30)中东战事始末云:唐总统潜遁,台湾大乱。绅民欲立刘渊亭军门永福为民主国总统,送印至戟辕,军门坚却不受,于众曰:我奉命来守台南,若唐某所为,上何以对朝廷,下何以对黎庶?如诸君不能见信,愿矢誓于天,以明我志。爰率同将士、绅民,歃血为盟曰:我刘某在台,不贪财,不惜命,不要官,惟愿与将士、绅民同心戮力,以却疆敌。违令者斩!众皆肃然。其所出之示,仍以钦命帮办台湾防务、闽粤南澳总镇、依博德恩巴图鲁刘,略谓帮办自问年将六十,万死不辞,独不忍苍生无罪,行将变为夷,所率五千劲旅,愿与尔义民众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时艰,庶可稍众望云云。
(31)通鉴:晋太元八年秦王苻坚大举入寇。十一月谢玄刘牢之大破之。于是谢石等诸军水陆继进。寿阳城兵部阵严整,又八公山上草木,皆疑为兵,怃然有惧色。明日兵逼肥水而阵,谢玄等渡水击之,斩苻融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七八。坚中流矢,单骑遁。
(32)后汉书臧洪传:张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董卓弑君,图危社稷,王室将倾,贼臣虎视,此义士效命之也。其言,乃与诸州定议,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共推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惧沦丧社稷,剪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夺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33)晋书温峤传:字太真河东太守憺子也。性情聪敏,有识量,博学能文。刘琨并州,以右司马。时元帝初、江左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既至,引见,具陈忠诚,志在效节。因社稷无主,天人系望。辞旨慷慨,举朝属目。帝器而嘉焉。讨王敦功第一。帝疾笃,受顾命。寻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武昌。会苏峻祖约反,移檄各讨贼。义军失利,征西将军陶侃屡欲退兵。以利害,有公若违众独反,人心必沮,沮众败事,义旗将回指于公矣。遂留不去。创建行庙,广设坛场,告皇天、后土、祖宗之灵,亲读祝文,声气激扬,流涕覆面。三军莫能仰视。是日,斩苏峻于阵,破贼石头军,天子反正。陶侃虽为盟主,而处分规略一出于峤。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千户。
(34)五代史武皇本纪:太祖武皇帝讳克用本姓朱耶氏懿祖烈考国昌本名赤心,朔州刺史咸通中庞勋赐姓李,名国昌中和元年黄巢京师。三年,勤王之师云集京畿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避其锋。武皇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于坑店。黄巢大将尚让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贼大败,遁华州武皇围之。黄邺等固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逆战于零口,军大败。四月黄巢长安,收其馀众走蓝关。武皇进收京师
(35)郦道元水经注:鱼复县巴东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临大江之南岸有方山,山形方峭,枕侧江濆。江水东径瞿巫滩,又东径南乡峡,东径永安宫南。刘备终于此,诸葛亮受遗处也。其间平地可二十许里,江水回阔,入峡所无。城周十馀里,背山面,颓垣四毁,荆棘。江水又东径诸葛亮图垒南。石碛平旷,兼川陆。有所造八阵图,东跨故垒,皆累细为之。自垒西去,聚八行,行间相去二丈,因曰八阵。既成,自令行师,庶不覆败,皆图兵势行藏之权。自后深识者所不能了。
(36)宋史韩世忠传:世忠字良臣延安人历官检校少保武宁昭庆军节度使。金将兀朮临安,帝如浙东。世忠以前军驻青龙镇中军江湾,后军驻海口,俟敌归邀击之。会上元节,就秀州张灯高会,忽引兵趋。及金兵至,则世忠已先屯焦山寺兀朮日大战,许之,战将十合,梁夫人亲执桴鼓,金兵终不得渡,尽归所掠,假道不听。兀朮穷蹙,求会语,祈请甚哀。世忠曰:还我两宫,复我疆土则可相全。兀朮语塞。相持黄天荡者四十八日。兀朮谓诸将曰:南军使船如使马,奈何!后有献谋者,教以凿大渠接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舰,得绝江遁去。
(37)中东战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厅调署台中台湾府。甫经莅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潜遁,台湾一省军械粮饷,萃聚台北,全畀敌用。太守抚驭义民,倡率团练,又招募新楚军六营于新竹苗栗间,屡破日兵。其饷械多取自民间而未闻嗟怨。卒以禦敌大甲溪,为一、二奸民贪日重赂,导敌黑夜由间道而入,彰化遂不守。太守腹背受敌,不得已退走台南。后闻亦乘轮内渡矣。
(38)中日战辑云:我军由平壤退归,日军于九月二十八日鸭绿江。我沿江守兵单弱,小战即遁。二十九日,敌攻九连城,诸军甫战即溃。宋祝三宫保庆拜北洋帮办之命,率所部毅军数营驰抵凤凰城十月初五日,日第二军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与九连城之日军来夹攻,我凤凰城诸军多溃。宋宫保忿甚,出战,奈所领军火,药不配弹,子不对枪,而敌军两面夹攻,炮火甚利。宫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岭,遏敌犯奉天山海关之路。凤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叶曙青军门奏报沿途获胜,杀敌万人。傅相亦为题奏。故得邀恩赏。其实仓惶潜遁,亡失益多,并无杀敌情事。朝命宋宫保查办。宫保据实覆陈。叶军门、卫总镇皆奉旨褫职逮问。
二十六日,日将大山岩金州登岸,副都统顺弃城走。二十九日,日军大队进攻大连湾冬十月朔,欲犯旅顺,船坞总办兼营务处道照玙闻风逃至天津。傅相怒饬速回,以死守。初四日,敌已踞离大连湾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窝初九夜,敌舰游弋大连湾外。十五日,敌率战舰十五艘聚炮台前,寂无声,盖日军由别道从陆路攻,守诸军见敌至,已遁矣。
二十三日新闻报言:初九日金州失陷。徐邦孤军苦战,共死六百馀人。赵怀业全军弃炮台而奔。初十日,退至旅顺。徐军屯元宝房,赵军屯市中。大连湾南关岭迤南百馀里,皆弃不守。倭又不敢遽进。厂坞工作如故。而是夜龚道照玙偷渡烟台,转至天津十一日,各厂闻总办已逃,工匠皆散,营兵四出抢劫。龚玙所部之兵,自劫厂库物料,市肆惊惶,民人迁徙一空。羊头洼水雷营弁张起亦割断电线,携电箱而逃。守水旱雷兵丁一时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馀具,迄倭人至,未尝发放一雷。良可叹也!
十四、五日,我军至牧城驿,距旅顺七十里。遇倭谍十人,系华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测度地势,察访路径,节节绘图,嗣龚玙以迫于帅令,且惧为东抚所执,乃复返旅顺,仓惶与诸将筹战守策,莫知所措。徐邦道力任进战责,令诸将援应,皆相顾失色,不发一言。逮十八日,有倭船载兵五百馀人至龙尾塘登岸。该岸距旅顺口十馀里。二十一日,龙尾塘倭兵进攻,黄仕率兵据山巅击之,倭不得上,退入东山。我兵并未追袭而退。日暮,诸将集营务处议来日战事,拟各军出队,徐卫居中,姜、居左、右,分路出师。乃二十二日,倭东路兵与金州兵合约一千馀人来犯,我军迎击于水师营北十二里。徐军战最勇,各军继之,杀倭数十人,献级二十馀颗,夺马六匹、枪二十馀杆,迫至十馀里外。亥初始鸣金收军,讵倭竟潜蹑其后,乘夜据石嘴子左右二山。二十三日,我军击之,失利。卫军失去快炮六尊。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馀人攻水师营,即抬所得卫军之炮登山俯击,姜桂题军门禦之。倭自西绕行,攻允和营。军凭垒发炮,未能得力,倭夺炮台而入。徐邦战于操场,死伤枕藉。倭又以千馀人自太阳沟抄我军后路,虚其金州大道,以待我军之逸。徐、姜、三军果向金州下窜,倭亦弗追。卫汝成屯市中,辰巳之,虽曾出队遥援,未初即弃师逃遁。赵怀业匿市中,始终不出。倭遂绕道至姜营纵火,各军惊溃。龚玙挥所募一营,且战且逃,已则自船厂后门出,便帽布袍,驾小舟而遁。卫汝成与之偕行。此时风浪交作,自至戍,始出口门。回顾岸上倭兵,犹未至船厂,厂坞皆尚无恙。龚等因舟小风狂,四日始到。途中见有倭舰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门十馀里外。又见舰九艘,驶往旅顺而去。既至烟台,龚玙即使卫汝成改装易服作船户形上岸潜遁,己身匿广艇中不敢出,惟使人向刘含芳乞羊裘一袭以禦冷。初一日,随丰顺船至大沽船坞,而卫则已不知去向矣。黄仕林于二十三日自老砺嘴坐小舟而遁。噫!是役也,我军万馀人,倭兵只三千馀人,乃弃重地而不守,不思袭倭后路,而反为倭所袭,举数十载之经营、千万金之厂坞,拱手让人。诸将之罪,可胜诛哉!
倭之攻金州也,徐军苦战三日,乞赵怀业援应。赵阳许之,而不助一兵。金州副都统顺至赵营长跪乞师,赵以守炮台为辞,坚拒不出。及至旅顺纵兵抢掠,姜桂题缚二人至营请惩,亦置不问。徐邦面责其不出赴援,甚至厉声唾骂,赵竟甘心忍受。卫汝成既不出战,反先从弃师而奔。黄仕守禦炮台,先期潜逸。此数人者,实为祸首罪魁,无法可贷!姜、二军门株失一隅,徐邦曾促进兵扼南关岭,攻大连湾,奈皆以迫于帅令,不敢妄动。张光前守西岸炮台,祗分兵助战,而未尝自出督师,厥咎亦属难辞。至旅顺军心之摇动、市面之震惊,则皆由龚玙于初十日先自潜逃所致。是则龚之罪岂在赵怀业下哉?
观新报所载,以监司提镇金城汤池之固,又有天险之足恃、地利之足凭,乃鏖战不过数点钟、毙命不过数百辈,忽焉而土崩瓦解,鼠窜狼奔。呜呼!噫嘻!中国之祸,非朝鲜累之也,亦非日本扰之也,直贪生畏死、天良丧尽之徒贻之也!
宋宫保岫岩宽甸陷,敌犯大连湾,令其部下谨守摩天岭,自率精兵倍道驰援。既抵复州,闻旅顺已失,退驻盖平,守牛庄之要隘。十一月十七日,敌入海城十九日,犯析木城二十日敌,进逼宋营。宋宫保退保王台,以固牛庄。二十六日,敌由天王塔来犯,宫保镇戎德胜禦却之。乙未二月初四日,敌自海城辽阳聂功亭军门战却之。初七日,帮办军务吴清卿中丞大澄会宋军战于牛庄。吴军甫闻炮声,即坌息狂奔,冲动宋宫保阵脚。宫保大怒,令斩退者。吴帅部众遂潜伤宋帅坐骑,坠马受伤。敌入牛庄,诸军退守神河。
按申报谓吴清卿中丞总统湘鄂诸军也,轻裘缓带,有羊叔子之风。立一投免死牌于军前,尝出示曰:大臣奉命率湘军五十馀营,训练三月之久,现由山海关拔队东征。正、二两月中,必日本兵营决一胜负。大臣讲求枪炮准头十五、六年,所练兵勇均以精枪快炮为前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能进不能退,能胜不能败。湘中子弟,忠义奋发,合数万人为一心。日本久顿之兵,师老而劳,岂能当此生力军乎?惟大臣以仁义之师,行忠信之,素以不嗜杀人为。念尔日民人,各有父母妻子,岂愿以血肉之躯,吾枪炮之火?迫于将令,远涉重洋,暴师在外。值此冰天雪地之中,饥寒亦所不免。死生在呼吸之间,昼夜无休息之候。父母愁痛而不知,妻子号泣而不闻。战胜则将之功,战败则兵之祸。拚千万人之性命,以博大岛圭介之喜快。念日本之贤士大夫,未必以黩武穷兵为得计。大臣欲救两国民人之命,自当开诚布公,剀切晓谕。两军交战之,凡尔日本官兵,逃生无路,但见大臣所设投诚免死牌,即缴出枪刀,跪伏牌下。大臣专派仁慈廉干之员,收尔入营,一日两餐,与中国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事平之后,即遣轮船送尔归国。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鉴,决不食言,致伤阴德。若竟迷而不悟,拚死拒敌,试选精兵利器,与大臣接战三次,胜负不难立见。迨至该兵三战三北之大臣自有七擒七从之计。请鉴前车,无贻后悔云云。其闻炮声溃,免死牌为日人所夺;无怪西人传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论曰:向闻中国有吴清卿中丞视师吉林,佐理北洋,华人誉以有治赋才。河决郑州之役,出为都水使者,汤汤水方割,清帅躬亲督率,刻日合龙。余辈西人始料其有经济才。日本,慷慨请行,乃逍遥沽上者瞬将半载,不免窃窃然疑之。及读此示,不觉令人神往。夫中国百战百胜之际,忽传此恩威并济之元戎,彼败鳞残甲不能成军者,如得金鸡赐赦,其尚不面缚舆榇以降者,必非人情。余辈西人于是始知清帅著作才也。清帅起家翰苑,假使禁近,铺鸿藻,景铄,雍容扬扬,润色鸿业,讵不甚善。又闻清帅之在军也,雅歌投壶如祭征虏,轻裘缓带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则又如江东之陆伯言。不图营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绥而退,其负清帅训练之苦心也实甚。抑未知得诸氏之汉印无恙乎?所著之古玉图考尚存乎?北望阵云,曷胜怆恻。夫吴中丞之庸才误国,虽百喙难辞,若较诸欺罔贪墨、媚敌误国者,究属有间。何以论者于彼则曲笔转圜,于此则极力丑诋?嗟乎!金光盖地,何妨指鹿为马;铜臭薰天,仅可掩黑为白。而况于罪无可逭之吴中丞乎!贪之与庸,优劣于此可见。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39)宋史刘锜传:字信叔德顺军人,滤州军节度使仲武第九子也。以禦金功,授鼎州观察使枢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金兵围顺昌大破之,积尸盈野。兀朮在汴闻之,即索靴上马,率数十万众至顺昌遣耿训约战。兀朮怒曰:刘锜何敢与我战?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尖趯倒耳!明日合战,兀朮大败而遁,弃尸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捷闻,帝喜甚,授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侯、知顺昌府、沿淮制置使
(40)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报载东历六月十九号午前八点钟时台湾电达东京本营云:安平附近,敌情难测,天时甚恶,黑旗兵变化无常,只得从严守备云云。又接在台日官报称:六月二十八号,我兵大队进攻。午前四点钟时,由中坜出兵,分南、西两处前进。途中屡遇台兵,与之鏖战。阅三点钟时,始其地。南、西二处之兵,得以连络。及钟鸣八下,与台兵交绥。台兵依竹林列阵,抵抗甚力。我兵猛烈射击,得占竹林。卫生部遂择定一地,令收取受伤之人,补助担架卒及看护人遇负伤者舁之而返。不图后面人字屋内台兵突出。我兵腹背受敌,危险万分,只得全军走避,致将担架卒遗弃。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顿时烈焰燃烧。且敌阵四面包围,以致我军陷入重地。至十点半始出垓心。卫生部遂伐制成担架,将受伤者舁送返中坜,由医员施以绷带,敷以药饵,逾十分钟医治了。七月一号,我兵大队第二次攻安平。午前由中坜发出炮兵、工兵、步兵二队。途中遇台兵抵抗如前。七点半,炮兵先燃炮以攻;步、工二兵将台军、黄二将屯扎处包围射击。台军坚守不动。我步、工两兵连声呐喊,夺取台军第一队所站之丛林。工兵方进,忽火药爆烈,死者尚少,伤者实多。先是军医在数里外派一末弁附左翼而进,战况如前。少焉,我兵被台兵包围,距敌人之屋仅五米突。医员乃择距十米突之凹处用心救护。不料敌弹丸如雨,不得已请兵护卫。而背后台兵又至。无奈,将伤者背负之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之竹林中暂歇。一面催令中坜派人带担架前来舁去。午后五点钟,崎军医归自战地,俟伤者齐至,乃一一为之医治。维时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报云:客有经商于日本者,所娶日妇有疾,延日医君诊之。閒话间,述及台湾战事,言日军甚不利。往往进兵,并不见刘永福一旗一卒,讵料行至中途,刘军忽漫山遍野,突将我军围困,枪弹如雨,鲜有得逃生者。计自开仗以来,已死四万人矣。斯言出自日人,无讳饰矣。
(41)宋史纪事本末:宝元元年赵元昊僭称帝,国号大夏庆历二年,帝以元昊势益猖獗,以韩琦范仲淹庞籍陕西安抚经略招讨使置司泾州。用王尧臣议,罢诸路经略使,以一事权。仲淹在兵间久,各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二人号令严明,爱抚士卒,诸来者,推诚抚接,感恩畏威,不敢辄犯边境。人为之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42)杨升庵八阵图记云:诸葛武侯八阵图,在蜀者二:一在夔州永安宫,一在新都弥牟镇。在夔者,盖侯从先主伐吴,防守江路行营布伍之遗制。新都成都近郊,则其恒所讲武之场也。武侯之人品事业,前哲论之极详,不复剿同其。独其八阵有重可者。史谓推演兵法,作为八阵,得其要。自令行师,更不覆败。深识兵机者所不能洞了。盖胜之多算,而出之于万全,非借一于背城,而侥倖于深入也。惜乎八阵之妙,不得加于二曹、三马之枭敌,而止试于七擒七纵之孟获。外寇方殷,内境自惫,此天之所坏,谁能支之?祚去炎汉,不待星陨而后知矣。嗟乎!国之兴亡,天也。而千载以下,君子独遗恨于蜀汉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垒遗墟,独为爱惜不已,乃其忠义之激人,不独其法制阵伍之妙也。不然则窦宪尝勤八阵以击匈奴司马隆用八阵以复凉州,是在前已有之,而后亦未尝亡也。功既有,而后世犹所罕称述,况能传其遗迹至今乎?尝放舟过夔门,吊永安之宫,寻阵图之迹。维时春初,水势正杀,自山上俯视,下百馀丈皆聚细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人言,夏水盛时,没在深渊,水落依然如故。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门四起中,列土垒高三尺,耕者或平之,经旬馀复突出。此乃其精诚之,天之所支,而不可坏者,盖非独人爱惜而已耳。
(43)宋史岳飞传: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少负气节,沉厚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百斤,弩八石。宣和四年,应真定宣抚刘韐募。康王相州,因刘浩见有功,补承信郎,屡破金兵,历官少保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秦桧恶其梗和议,矫诏杀之。洪皓在金,腊书驰奏,以为金人所畏服者惟,至以父呼之。诸酋闻其死,酌酒相贺。常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盖谋定而后战,战无不胜,猝遇敌不动故也。
(44)左传定公四年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以藩屏。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氏、樊氏、饥氏、终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东都,以会王之东蒐,季授,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
(45)后汉书光武帝纪:更始将北都洛阳,以光武司隶校尉,使前整宫府。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绣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
前汉叔孙通传:通薛人也。文学待诏博士,从项梁,事项羽汉二年,破彭城,通降汉。汉已并天下,诸侯共为皇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狂呼拔剑击柱。上患之。通劝上朝仪。上曰:可试为之。于是通率鲁诸生三十人、弟子百馀人为繇蕞野外,习之月馀。又令群臣习肄。会十月汉七年,长乐宫。诸侯群臣十月仪。先平明,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戍卒、卫官,设兵张旗志。传曰:趋。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于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伏,置法酒。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也,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
(46)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萦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杜注: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渴,所以亡。
(47)唐书忠义传张巡字巡邓州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气志高迈,略细节,所必大人长者,不与庸俗合,时人叵知也。开元末,擢进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为清河令,调真源安禄山反,天宝十五载正月谯郡太守杨万石降贼,逼长史,西迎贼军,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讨贼,守雍邱,累破令狐潮军,磔其妻子。凡大小数百战。吴王祗乃举兖以东委经略河南节度使嗣虢王巨彭城,假先锋。会巨引兵东走临淮拔众保宁陵,马裁百、兵千,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城父姚訚等合。乃遣将雷万春南霁云等战宁陵北,斩贼将二十,杀万馀人,投尸于汴,水为不流。贼将杨朝遁去。诏拜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使藉将士有功者请于巨,巨吝赏与资。至德二年,贼将尹子琦睢阳,屡战却之。使南霁云射伤子琦左目。诏拜御史中丞。贼屡战不胜,不复攻,乃穿壕立栅,以守。初,睢阳有谷六万斛,可支一年。而巨发其半鍕濮阳济阴许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降贼。至是贼围久,食尽,士卒多饥死。出爱妾以飨士,亦杀家童以哺卒。士卒皆感泣。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众议东奔,睢阳江淮保障,不可弃也,故以死守之。
(48)春秋纪传:武子俞,庄子之子。卫成公得罪于晋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晋。卫元咺讼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公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俞忠而免死之。执公归于京师,寘诸深室。武子职纳橐饘焉。晋使医衍酖卫,俞赂医使薄其酖,不死。鲁禧公为之请纳于王,与晋皆十,王乃释成公。五年,公归成公再出而不失国,皆武子之功也。
(49)汉书卜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脱身出,独取畜羊百馀,田宅财物尽与弟。入山,牧十馀年,致千馀头,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辄复分与弟者数矣。汉方事匈奴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而不愿为官。丞相公孙弘以为此非人情,不轨之臣,不可以为化而乱法,故上不报。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贫民大徙,皆仰给县官,无以尽赡。持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上识姓名,乃赐外繇四百人,又尽复与官。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唯尤欲助费。上于是以终长者,诏拜中郎将,赐爵左庶长,田十顷,以风百姓。历官缑氏成皋、齐王太傅,民便之。元鼎中,徵为御史大夫既在位,请烹桑弘羊,言郡国不便盐铁,而船有算,可罢。上由是不悦,寻贬为太子太傅以寿终
(50)文献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刀布者即古铜钱之名也。珠玉、黄金为世难得之货,至若权轻重、通贫而可以通行者,惟铜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来,未之改也。至唐宪宗以钱少,复禁用铜器,商估至京师,委钱诸路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宋庆历间人以铁钱重,私为券,谓之交子,以便贸易。高宗绍兴间,诏户部造见钱关子,付婺州召客人入中执关,赴榷货务请钱,有愿得茶盐香货钞引者听,此会子也。自交、会既行,而始直以楮为钱矣。金初造交钞,元世祖中统间造元宝钞,以文绫织成。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书省皇明宝钞,取桑穰为钞纸料。盖铜重而楮轻,鼓铸繁难而印造简易,故舍其难而就其易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台南守数月,虽屡破敌军,无耐饷糈支绌,曾向台湾富绅京卿时甫告贷数十万金,不允。反倩李姓向日官说项,愿助日军饷银五百万两,求将台北林氏堂业产不得充公,仍归时甫执业,永为日本良民云云。以三品大员,甘心媚敌,无耻极矣!刘军门筹借无门,不得已商之绅士,以钞票代银关饷,抚驭机军,尚无哗溃,非军门平日之恩信素著,乌能若此?
(51)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总督华山资纪屡攻台南不克,台中反败于义民,数遣使向刘军门招降,以利害。军门曰:战,危事也。贵国之胜,一时之侥倖耳。军门虽兵稀粮绝,尚能勉支数月,断不作降,将军请速去,毋溷乃公!日使见军门义正词严,非刘公岛诸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叹军门之遇云。
(52)三国志魏书王粲广陵陈琳字孔璋臧洪袁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令邑人陈琳书与,喻以祸福,责以恩义。答书有行矣孔璋,足下徼利于境外,臧洪受命于君亲;吾子托身于盟主,臧洪策名于长安;子谓余身死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魏氏春秋曰:陈琳为文,传檄州郡。败,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也。通鉴:唐则天光宅元年监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从徐敬业反。敬业仲璋右司马临海骆宾王记室。是笺檄多出宾王手,而仲璋不与焉。此或孔璋之误。抑别有仲璋其人者,姑存俟考。
(53)史记蒯通范阳人也。楚汉初起,范阳武信君,又韩信袭齐历下军,烹郦生,遂定齐地自立为假齐王困于荥阳,遣张良齐王,以安固之。项王亦遣武涉,欲与蒯通知天下权在,乃曰:仆尝受相人之术。相君之面,不过,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贵不可言。曰:何谓也?因请间曰:天下初作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袭,飘至风起。当此之,忧在亡秦而已。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当今之,两主悬命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为足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势莫敢先动。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愿足下孰图之!犹豫不忍背汉,遂谢
(54)左传成公十六年: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范趋进曰:塞井夷,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杜注:疏行首者,阵前决开营垒为战道。注:为楚所压,战地迫狭,故自塞井夷以为战地;又不可出阵,故结阵于军中。
(55)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苻坚字永固一字文玉,健弟之第二子也。姿貌魁杰,臂垂过膝,目有紫光。任王猛,杀苻生而自立,去皇帝号,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至建元十九年,违王猛遗属,大举伐晋。阳平公苻融谏不听,率兵百馀投鞭断流,声势甚盛。十一月,卒为晋将谢玄刘牢之等败于肥水苻融死之。
(56)宋史纪事本末: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人来求淮汉之。初,金主闻人言,行在景物繁丽,尝密隐画工于奉使中,俾写临安湖山以归。为屏,而图已之像策马于吴山绝顶,题诗其上,有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句。后南侵,为虞允文所败,其将都统制耶律元弑之,并焚其尸。
(57)论语: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朱注云:仓廪实而武备修,然后教化行而民于我,不离叛也。
(58)史记: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吴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为鲁将攻齐,大破之。又至,事魏文侯,击秦拔五城,为西河守。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及悼王死,宗室作乱,起死之。
(59)通鉴汉纪: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汉王如荥阳,命萧河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
(60)三国志蜀书诸葛亮建兴九年丞相亮复出祁山,以木牛运;粮尽,退军。与魏将张合交战,射杀。十二年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61)史记蒯通韩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召至。上欲烹之,曰:教韩信反,何也?曰:狗各吠非其主。彼时,臣独知齐王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耶?上乃赦之。
(62)前汉贾捐之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初,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数叛汉,屡发兵击定之。初元元年,珠又叛,发兵击之,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以为不当击。上使王商问之,以休兵息民、专恤关东对。由是罢珠郡,民有慕义欲内属者便处之,不欲勿彊。
(63)明史曾铣字子重江都人。自为诸生,以才自豪。嘉靖八年进士历官山东山西巡抚,进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套寇牧近塞,率参将李珍韩钦等击驱之。素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图报称。念寇居河套,久为中国患,上疏曰:贼据河套,侵扰边鄙将百年,孝宗欲复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据为巢穴。出套则寇、大三关,以畿辅;入套则寇延、宁、甘、固,以扰关中。深山大川,势在敌而不在我。封疆之臣,曾无有以收复为陛下言者,盖军兴重务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镬刀锯,面背森然。臣非不知兵凶战危,而枕戈汗马,切齿痛心有日矣。窃尝计之,秋高马肥,弓矢劲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则彼胜;水枯,马无宿,春寒阴雨,壤无燥,我乘其弊,则中国胜。臣请以锐卒六万,益以山东枪手二千,每当春夏,携五十日饷,水陆进,直捣其。材官驺发,炮火雷激,寇必不支。此一劳永逸之策,万世社稷所赖也。遂条八议十八事及营阵八图以进。辅臣夏言主之甚力。亦锐意复套。严嵩有隙,令仇鸾诸款,又阴诋显攻,多方激怒。乃逮杀之,并杀李珍亦弃市。天下冤之。自死,竟无一人议复河套矣!
(64)汉书陈汤字子公山阳瑕邱人也。少好书,博达善属文。家贫,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西至长安求官,富平侯张勃高其能,举。后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郅支由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乃始等。初元四年,遣卫司马谷吉使郅支。至,郅支单于怒,竟杀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上书彊汉遣子入侍,其骄慢如此。建昭三年甘延寿西域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伏之。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久蓄之必西域患。发屯田吏士,帅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千载之功可一朝而也。延寿犹豫不听。会久病,独矫制发兵。大众已集,延寿遂从之,转战数千里,卒灭郅支以还。石显延寿有秘怨,故匡衡以擅兴师矫制论罪。幸刘向疏得免。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
(65)诗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朱注:秦俗强悍,乐于战斗,故其人平居而相谓曰:岂以子之无衣而与子同袍乎?则将修戈矛而与子同仇也。其欢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
(66)史记田单田单者,齐诸田疏属也。湣王,为临菑市掾,不见知。及燕乐破齐,田单安平,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末,而铁笼。已而燕军破安平,唯田单宗人以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燕既尽降齐城,惟即墨不下。燕军齐王在莒,并兵攻之。淖齿既杀湣王,因坚守拒燕军,数年不下。燕引兵东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推田单以为将军。会燕昭王卒,惠王立纵反间。燕王骑劫乐毅乃驱火牛,大破燕军,杀骑劫,复齐七十馀城,迎襄王临菑而听政。襄王田单号安平君
(67)唐书义传张巡许远等守睢阳久,贺兰进明雍兵不救。外援既绝,士病不能战。西向拜曰:孤城备竭弗能全,臣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俱执。众见之,且哭。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众不能仰视。子琦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齿存者、四。骂曰:我为君父死,尔附贼,乃犬彘也。安得久!以刃胁降,不屈,遂遇害。同死者姚訚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子琦许远洛阳,至偃师,亦以不屈死。
(68)乐府杂录:笛,羌乐也。:笛,七孔。羌笛三孔王昌龄诗:更吹羌笛关山月,谁解金闺万里愁。晋书刘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城中窘迫无计,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之切。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以王昌龄之诗、刘越石之茄注,究不贴切,或别有解,姑俟参考。
(69)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夜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饮帐中,有美人名,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70)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驻守台南,支持数月,军饷告匮,不得已以钞票发饷,绅士劝谕通行,兵民相安。八月望后,日人又将率水陆大队夹攻,南街市,讹言四起,钞票购物,渐不通行。月杪关饷,须给现银。况日兵数面来攻,饥军何能抗大敌?军门劝借无门,知事不可为,以和议绐日将,即与心腹数辈觅舟内渡,而军中无有知者。九月初,爹利士轮船赴厦,日军舰至轮穷搜,不知军门已早回珂里矣。有乡人从军台南,隶谢统领标下,九月间日兵轮载以回者,奉令安平内山麓,数月间,与日兵交绥二十馀仗,日军无不败北;未觌面一战,皆从中邀击,日军每不能支,伤亡特甚。八月二十一二日间,刘军门抱恙,不能见客。后于二十五六日间,本军谢统领不知去向。二十七、八日间,台南诸营佥谓刘军门已去,人心大乱。日军侦探者回报,日将犹疑诱敌,不敢直入。至二十九日,始令数百人登岸,巡查乱军,知刘军门去台属实。九月初一日,日大队始据台南,将军陆续装赴厦门,随身军械缴呈日官云云。观此,则铸铁庵主新语所谓日人畏夏秋风浪瘴气,从未一至台南,戍守数月,非军门之功,是故也。又云:日舰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在床前饮酒,正刘军门以七百五十金赂船主,用绒毯捲体,屏息床中时也。皆子虚乌有之谈,倒置黑白之也。将谓夏秋风浪险恶,康熙二十三年靖海将军施琅之克台湾也,非夏六月、非由台南进兵者乎?况木艇之安及轮舟铁舰耶?将谓畏瘴气,日人已据台北、台中,不畏瘴气,独畏台南之瘴气乎?无是理也。况瘴毒之气在山麓处,城市则轻,台南开辟最早,人民所集,其无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劳计及哉?呜呼!此辈见利忘义,舞文弄墨,况复才能掩过,智可饰非,使忠义之气潜销,奸邪之焰日长,为鬼为域,吁可畏矣!
(71)通鉴沛公咸阳项羽率军四十五万在新都鸿门,将欲击之。沛公张良谋,伯得免。旦日沛公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沛公饮。范增数目项羽,举所佩玉玦以视之者项羽点然不应。范增,召项庄,令舞剑,因击沛公于坐以杀之。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之扈酒。则与斗酒,拜谢,立而饮之。项羽曰: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复能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辞?后汉志云:樊哙冠,樊哙造次所冠以入项羽军,广九寸,高七寸,前后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马殿门卫士服之。
(72)唐书义传南霁云者,魏州顿邱人。少微贱,为人操舟。禄山反,钜野张沼起兵讨贼,拔以为将。尚衡汴州贼李廷望,以为先锋,遣至睢阳张巡计事,遂留所。睢阳被围,粮尽。贺兰进明代虢王巨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彭城,皆观望莫肯救。巡使霁云叔冀请师,不应,遗布数千端,霁云谩骂马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复遣临淮告急。引精骑十冒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进明爱霁云,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泣曰:昨出睢阳,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一指。一座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贼还,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睢阳破,子琦胁降,霁云未应。呼曰:南八男儿,死尔,不可为不义屈!霁云笑曰:将欲有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遂遇害。
(73)春秋:成公七年,吴伐郯。家铉翁注:吴与楚为敌,其来已久,春秋不书;今伐郯始书之;志其始为中国患也。
(74)论语: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朱注:匡,正也,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微,无也。衽,衣衿也。被发左衽,夷狄之俗也。
(75)中东战事始末云:日人之台北也,日官则令民剪发,犯者处以极刑,日兵则日夜宣淫,违者加以白刃。男不剪发、女不失节而死者,不可以数计。嗟乎!台湾百万生命,是谁使之至于此?曷胜浩叹!
(76)通鉴: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自汴沂河归国。至临城疾,及栾城,病甚,苦热,聚冰于胸腹手足,且啖之。丙子,至杀胡林而卒。国人剖其腹,实盐数斗,载之北去。人谓之。丧至国,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诸部宁壹如故,则葬汝矣。盖咎其倾国南征,库帑耗竭,部落不安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之去也,有地雷在城内。日军入城,于九月初三日机发雷轰,其统帅北白川宫大勋位能久亲王受伤,旋殁。日人讳饰,谓系犯虎列拉病死。按能久亲王日本第一名将,萨摩国西乡氏之变,王力战平之,以功封今职总统近卫师团。辽东之役,尚未调王远出。今因台南屡败,刘军劲敌,日皇不得已令王专往。王死,日军夺气。于此益见台南从未一战之妄云。
(77)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马亡入胡中,人皆吊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福?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祸?家马良,其子好骑,堕马折髀,人皆吊之。其父曰:又讵知不为福?居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战死者十九,此叟独以跛故父子相保。
(78)晋书孝怀帝本纪云: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二鹅出;色苍者冲天,白者不能。晋阳秋: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苍鹅冲天,刘曜以为己瑞,筑此城以应之。寰宇记:苍鹅城清源县东南。五行志云:五湖内垒地出苍鹅。
(79)史记幸邓通蜀郡安人,以濯船为黄头郎。文帝焉,尊幸之日赏巨万,官至上大夫。上使善相者,曰:贫饿死。曰:能者在我也,何谓贫乎?于是蜀严道铜山自铸铁。邓氏钱布天下,其如此。及景帝立免家居。有告盗出徼外铸铁,尽没入官。寄死人家。
(80)列山汉宣帝时仙人王方平蔡京家,遣人迎麻姑。少顷,麻姑至,举家见之。年可十八许,顶中作髻,馀发散垂至腰,锦衣绣裳,光彩耀目。坐定,自进行厨,擗麟脯,器皆金云:接待以来,东海为沧桑,蓬莱水又浅矣。其手似鸟爪,蔡京私念背痒此爪搔之佳。方平即知,乃鞭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谓其爪可搔背痒耶?方平去,麻姑亦辞去。
(81)庄子孔子游于缁帷之,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82)诗召南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朱注: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故爱其树而弗忍伤也。
(83)宋史岳飞:诏授少保河南府路陕西河东北路招讨使,寻河南北路招讨使。屡破金兵。进军朱仙镇兀朮对垒而阵。遣骁将以背嵬骑五百奋击,大破之。兀朮遁还汴京。飞檄陵台令视诸陵,葺治之。两河豪杰皆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张思、孙王甚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其实。尽磁、、开、、泽、潞、、汾、隰之境,皆期日兴兵,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糗粮以馈义军。自燕以南,金人号令不行。兀朮欲签军以抗河北无一人从者。乃叹曰:自我北方以来,未有今日之挫。金帅乌陵思谋素号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谕之曰: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金统制王镇统领将官、崔叶旺等皆率所部降。其禁卫龙虎大王忔查、千户高勇之属,皆密受旗榜,自北方来降。金将韩常以五万众内附。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诸君痛饮尔。指日渡河,秦桧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废于一旦。民遮马恸哭,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野。留五日,以待其徙,从而南者市丞,奏以汉上六郡閒田处之。
(84)三国志魏书臧洪太祖张超雍丘唯恃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睦,而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来赴此。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但恐见禁制,不相及逮耳。闻之,果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请兵马,求欲救不听许。雍丘陷,遂族灭。由是怨,绝不
(85)黄玉圃海使槎录云:澎湖台湾之门户,鹿耳门为台湾之咽喉,大鸡笼为北路之险隘,沙马矶为南路之砥柱。
次韵许上舍廷慎见贻 明 · 郑真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湖海交游遇服虔中都分得广文毡。
孔门冠佩三千士,鲁史春秋二百年。
怀庆风流今复睹,瀛洲谱牒古来传。
白云试问山中信,祇欲同归贺老船。
附:许上舍
拓落深悲老郑虔白头依旧坐寒毡修名自昔夸三绝薄宦于今又十年杨子玄成人未识左思赋出世争传文章得失千秋事鉴水何时共酒船
扬雄甘泉赋事乾隆壬辰 清 · 弘历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五
甘泉献赋风(去声)枫宸,更著剧秦与美新。
设果出肠明日死,投身天禄又何人。
按:新论谓扬雄作甘泉赋始成梦肠出收而纳之明日遂卒夫献赋当成帝时其后历哀平孺子而莽始篡此剧秦美新所为作也若赋成而死安得有投身天禄之事乎出肠之梦盖不过言其作赋镂肝研练之苦耳新论务奇遂至纪载失实且之献赋不过同美新求媚之意而一称讽遂自托于正人然则美新亦可云讽乎莽大夫扬雄死恶能逃正史之诛哉